WLK开放一周年 看魔兽世界一年战争

　　前言

　 文/Leon

　　2009年8月21日，当暴雪总裁MikeMorhaime在太平洋东岸的加州阿纳海姆会议中心正式宣布《魔兽世界》的第三部资料片《大灾变(Cataclysm)》将于2010年推出时，位于太平洋西岸的中国玩家们所体验的《魔兽世界》游戏版本依然是暴雪在2007年1月推出的第一部资料片“燃烧的远征”。更为吊诡的是，这款已经在中国地区运营了4年的游戏，正在进行一场世界上最大范围的“内部测试”，如果要结束“内部测试”重新进入收费运营阶段，只有得到相应政府行政机构的审批才可实现。

　　无尽的远征

　　2009年11月1日下午，大雪飘然而至。北京的一间网吧里，月之翼轻摔着鼠标，有些厌倦地着看着屏幕上伊利丹·怒风与阿卡玛之间的对话。

　　“说得好，但是这毫无意义。”

　　月之翼的脑海中依稀还记得大约2年前第一次看到这些对话时的兴奋与喜悦之情。那是2007年11月，当月之翼和他的团队经历过重重挑战站到伊利丹·怒风面前时，心中充满了无尽的骄傲。对于当时的《魔兽世界》玩家来讲，黑暗神殿的主人伊利丹是整个“燃烧的远征”版本里最困难的挑战(当时太阳井副本还未开放)，而能够站到伊利丹面前的团队在每个服务器里可以说是屈指可数。

　　伊利丹·怒风与阿卡玛之间的对话很快结束，月之翼所在团队的玩家们蜂拥而上开始了战斗。6分钟后，伊利丹倒在了地上，一切十分轻车熟路。一周一次的黑暗神庙副本就此结束，如果要再次见到伊利丹·怒风并通过击杀他获得奖励，还需要经过一周的等待。这是《魔兽世界》的RAID副本规则：每个大型副本的Boss每周只可以击杀一次。如果统计该副本最终Boss的击杀次数，就可以得到自己完整完成该副本战斗的次数，月之翼记得这是自己第79次看到伊利丹·怒风倒在地上。

　　同2年前与伊利丹之间艰苦卓绝的战斗相比，如今的游戏体验完全可以说是轻松异常，这其中自然与装备的提升和天赋的改进等诸多原因有关，但是其中最重要的可能是熟练了。对于中国大陆地区以外的玩家来讲，79次黑暗神庙副本之旅几乎是不可能的数据，在2008年11月13日，除了中国大陆地区以外的《魔兽世界》玩家都已经告别了“燃烧的远征”，踏上了新资料片”巫妖王之怒”的新大陆——诺森德，挑战更高等级的副本和怪物。象黑暗神庙这样的低级副本面前，几乎是门可罗雀。

　　“都快一年了，我们什么时候才能玩上巫妖王之怒呢？”，这是月之翼心中最大的疑问。而在一天之后，他的疑问则变成了：“我们还能不能继续玩《魔兽世界》？”

　　“燃烧的远征”仍在继续，没有人知道会在何时结束，也没有人知道它是否会噶然而止。

　　一直被期待，从未准时过

　　2008年11月13日，在第一部资料片“燃烧的远征”运营约22个月之后，暴雪正式在美国、欧洲等地区推出了《魔兽世界》的第二部资料片“巫妖王之怒”，勉强兑换了2006年做出的一年发布一款资料片的承诺。5天之后，韩国、中国台湾、香港、澳门等地区的“巫妖王之怒”也相继开放，而此时中国大陆地区的《魔兽世界》版本依然是“燃烧的远征”。相比其他地区而言，中国大陆地区的玩家们在踏上“燃烧的远征”之时，就已经比其他地区的玩家晚了近8个月，而这次“巫妖王之怒”全球发售的时间表里，唯一没有明确上市时间的地区便是中国。

　　在“巫妖王之怒”发售之前，对于当时的运营商第九城市(以下简称九城)而言，怎样不重蹈“燃烧的远征”的覆辙，尽快将新资料片引入中国大陆，无疑是诸多工作中最重要的一个。早在2008年4月15日，在“巫妖王之怒”发售还有半年多的时间时，九城便和暴雪娱乐达成协议，续签了“巫妖王之怒”在中国大陆地区的运营权。在“巫妖王之怒”刚开始进行海外测试之际，中文本地化工作便已同期开展，在游戏正式推出之前已顺利完成；另一方面，在上一次审批过程中被审查机构颇为在意的血腥暴力画面和情节上，九城也通知暴雪方面做了一些准备；其他诸如服务器优化、政府公关等方面也做了充足的准备。在当时的九城高层看来，一切似乎是万事具备，只欠东风了，只要审批一过，“巫妖王之怒”便可正式上线。

　　在这种心态的影响下，九城的一些高层一改往日的低调作风，开始对新资料片的上线做出了一些暗示。在“巫妖王之怒”登陆台湾地区的同日，九城公布季度财报的同时，九城董事长朱骏就表示正积极准备在中国推出“巫妖王之怒”，而在其后的电话会议上，九城总裁陈晓薇更是大胆发出了“巫妖王之怒”有望于2009年第一季度在中国发布的预测，这样明确的表示在以前几乎是没有的。

　　在高层之下，九城旗下负责《魔兽世界》运营的员工们也踌躇满志，积极为资料片的推出做准备工作。作为近几年最热门的一款游戏的运营商，九城的员工本身也大都是《魔兽世界》的忠实用户。尽管公司内部有诸多保密条款，但是与外界接触较多的员工也时常会在不经意间泄露些关于资料片开放的动向。在一些媒体记者的记忆之中，对于当时万众关注的新资料片具体开放时间，九城的员工曾做过两次暗示，都和陈晓薇此前的相契和。而在2009春节之后，在关于九城将为“巫妖王之怒”进入中国单独召开新闻发布会的传言肆虐之际，某位主管级别的员工甚至在秘密场合给出了一个明确的时间：2009年2月18日。

　　此时在民间，关于“巫妖王之怒”将会在2009年2月中下旬开放的传言已经是甚嚣尘上，基数颇为庞大的《魔兽世界》玩家们纷纷通过自己在网络或现实中的人际关系打探资料片开放的动向，并希望能够在第一时间于网络上发布自己所获得的信息——尽管绝大多数传言的真实性都值得商榷，但有些也并非是谣言，只是其后事态的发展超出了几乎所有人的预料——这其中自然也包括九城的高层和员工。

　　2009年春节过后，在局势显得十分明朗的情况下，《魔兽世界》的玩家们已经开始在各大论坛讨论“巫妖王之怒”开放前的准备工作和开放后的计划事宜，但是到了2月18日，传闻中的“巫妖王之怒”登录中国发布会并没有举行，而官方对于资料片的开放时间依然没有任何明示。其后半个月的时间里，外界对于资料片开放的期望迅速冷却，九城的员工之间也开始弥漫上了一个失望的气氛。对于这一系列的变故，一名九城的员工在MSN上如此调侃：“一直被模仿，从未被超越；一直被比较，从未有威胁；一直被期待，从未准时过”，言辞之间充满着愤懑与失望。

　　魔兽易帜

　　2008年中，在开始“巫妖王之怒”的筹备工作之际，九城同时也开始了于暴雪关于《魔兽世界》的续约谈判。但是直到2009年初，双方也未能达成共识，一种说法是暴雪方面希望提高在《魔兽世界》运营中的分成比例，这超出了九城的承受能力，因此双方的谈判一直停滞不前。

　　2009年初，九城和暴雪拖沓了半年多的续约谈判仍然未能达成共识，这也成了第九城市最大的心病。如果续约谈判无法得出结果，那么在四年的代理权协议期满之后，九城所拥有的《魔兽世界》中国代理权——这一为其每年的收入贡献了近90%份额的“金饽饽”的代理权也可能不保。而暴雪之所以对和九城的续约犹豫不决，则是因为有另外一个中国的网络游戏运营商加入了代理权的争夺战。

　　这一突然加入的竞争对手自然就是丁磊和他的网易，而事后的一些迹象表明，早在2008年网易与暴雪签署《星际争霸》的代理协议之际，便已经开始觊觎《魔兽世界》这块蛋糕了。2009年3月中下旬，就在九城与暴雪的续约谈判停滞不前之际，网易与暴雪的合作意向已经完全敲定，这样一直隐藏在暗处的网易才开始浮出水面。

　　2009年4月上旬，由于网易开始为即将成立的《魔兽世界》招聘高级管理人员，《魔兽世界》代理权转移的消息开始在业界高层与投资界之间传播，并在4月14日经网络媒体披露开来，这让准备不足的九城和网易都有些措手不及。15日，九城总裁陈晓薇向全体员工发表了一封公开信，希望将在幕后暗战了数月的代理权争夺战拉到台前，以获得外界的支持，进而扭转局势。

　　从某种程度上讲，这时以受害者姿态出现的九城并没有获得多少业内的同情，毕竟九城自己也曾做过这样虎口夺食的行为(2007的《劲舞团》代理权之争)。另一方面，在四年的运营过程中，九城在运营规范和对游戏管理上也存在着很多问题，玩家的反对之声也一直不断。因此当陈晓薇的公开信公开之后，网易却获得了玩家一面倒的支持，这多少有些戏剧性

　　此后，事情的发展也未能如九城所愿有什么根本性的改变，毕竟网易与暴雪的合作已经成为了板上定钉的事情——仅仅1天之后，网易正式宣布暴雪将《魔兽世界》在中国内地市场的代理运营权交给网易这一重磅消息，同时也开启了仓促搭成的《魔兽世界》过渡网站。一时之间，舆论哗然。

　　对于九城失去代理权，国内业界颇有些兔死狐悲的心态，而更多的则是从中看到了自主游戏知识产权对于企业稳定经营和独立的重要性。而在玩家心中，对于九城没有多少的同情，他们的问题更加实际：网易何时能够将新资料片引进中国？

　　代理权转移风波

　　在4月16日正式获得代理权之后，网易对玩家关心的问题也做了一些解释，同时也做了一些保重玩家利益的承诺，迅速赢得了一众对原运营商九城感到不满的玩家们的好感。与此同时，主流新闻媒体开始对困扰网络游戏界数年的网瘾问题展开深入调查，并在社会上掀起了一股大讨论，对网瘾专家们展开质疑。一些玩家想当然地将这两件事情联系起来并大肆宣扬，以此来证明《魔兽世界》的新运营商网易拥有比九城更强的影响力。在这些事件的鼓舞下，很多玩家开始相信，在6月7日停服后不久后，《魔兽世界》便可以始恢复运营，而在网易这一新东家的强力支持下，不仅游戏流畅度可以得到保障，“巫妖王之怒”的到来也为期不远了。

　　不过事情远不如玩家们所想象的一帆风顺，在2009年6月7日到来之前的短短一个多月的时间里，便上演了数场颇具戏剧性的闹剧，也为日后恢复运营的荆棘之路揭开了一层面纱。

　　4月27日，就在《魔兽世界》宣布易主的10日后，文化部忽然发出公告，宣称进口网游如果变更运营企业，原进口批准文号自动撤销，由新运营企业重新向文化部报审，矛头直指《魔兽世界》和网易。在此之前，尽管发生过数起网游变更运营商的事件，却一直没有官方出面要求重新审批，《魔兽世界》成为了第一个需要重新申报的游戏，行政审批这一阻碍开始浮出水面。

　　而在此之前，最受媒体和玩家关注的问题是，在第九城市和网易之间的代理权转移过程中，如何保证玩家的游戏数据顺利转移。5月12日，细心的玩家忽然发现《魔兽世界》的用户协议发生了更改，这让很多玩家对游戏数据能否顺利交接产生了很大的疑问，并将罪过归结于运营商九城之上，纷纷对其进行口诛笔伐。而在次日，暴雪则发出公告，抗下了这次用户协议修改的责任，事情发生了戏剧性的变化，媒体和玩家又开始讨伐暴雪和《魔兽世界》的霸王条款。5月30日，在经过暴雪与九城的一系列磋商之后，双方就玩家数据交接的问题达成协议，并由网易在公告中做出承诺，保护玩家的数据资料。

　　几乎同一时间，九城对暴雪的两起诉讼被报诸于网络，其后被媒体放大，成为九城停服之前的又一焦点事件。事后统计的诉讼数额共有3次，具体缘由至今无从知晓。而在当时，舆论普遍认为此举是九城在失去代理权后对网易和暴雪报复行为，希望借诉讼拖延《魔兽世界》在中国的再次审批——在2008年1月举办的游戏产业年会上，当时主管网络游戏产业的新闻出版总署(以下简称版署)副司长寇晓伟表示，因外方原因损害中国企业合法利益的，一旦被中国企业正式提起诉讼、，其产品一律暂停审批、引进。但是对此次诉讼，新闻出版总署并未做任何表示。

　　在经历过数次事件之后，2009年6月7日0时，九城陆续关闭了大陆《魔兽世界》的各区服务器，就此，《魔兽世界》在中国的“九城时代”正式划上了一个句号。同一天，暴雪与网易宣布《魔兽世界》过渡正式开启。

　　重新开服一波三折

　　《魔兽世界》的过渡阶段包括行政审批、工作人员招募和服务器调试、数据交接等一系列问题。6月7日，就在九城关服的同一天，网易向新闻出版总署下属的北京市版权局提交了《魔兽世界：燃烧的远征》的引进申请，行政审批阶段就此展开。而在工作人员方面，早在4月份代理权正式宣布转移之后，网易就通过自己的网站面向展开招募，短时间内便收到3万多份简历，而在九城正式关服之后，一些被九城裁撤的《魔兽世界》项目员工也加入了网易在上海的分公司。过渡阶段开启后不久，硬件设施开始就位，玩家数据也顺利转移并开始了分析核对。这一系列工作完成之后，影响重新开服的阻力便只有行政审批这一环节了。

　　在6月7日之前，网易曾对过渡阶段进行了规划。在规划中，网易预期的重新开服时间是6月下旬，这在5月28日网易CEO丁磊与暴雪CEOMikeMorhaime联名发表的网致《魔兽世界》玩家的公开信中曾有明确提及。后来的事情表明，在行政审批这一不可抗力存在的情况下做出涉及时间的预期，与九城当年一样颇为不智。

　　6月下旬，在网易未能如期开放第一批服务器的情况下，愤怒的《魔兽世界》玩家有组织地涌向了网易的主营游戏《梦幻西游》，并在游戏中发表了大量对网易和丁磊进行人身攻击的言论，以表达自己的不满。而到了6月30日，预期中的重新开服也未能实现。

　　为了安抚玩家，网易在6月30日晚间开放了准备许久的正式版官方网站，同时开通了战网通行证的注册，允许玩家绑定游戏帐号至战网通行证。大量涌入的玩家在连续数天的时间里都给服务器造成了很大的负担，但是确实在一定程度上对安抚玩家起到了一定的作用。

　　时间到了7月中旬，在停服一月多之后，网易所有的技术准备工作都已经完成，工作人员也早已就位，但是因为未能通过审批，每天也只能苦苦等待。7月16日，在重重压力之下，网易不得不在官方网站发表公告，表示自己的准备工作已经就绪，但是由于游戏重启仍然需要政府批准，目前正在继续积极配合政府部门的审批工作，直接将未能开服的责任推给了政府相关职能部门——文化部和版署。7月23日，文化部网站公开信息显示，《魔兽世界》通过了文化部内容审批环节。但是由于前置审批权限仍在版署手中，而版署的审批文件则迟迟没有下达。

　　在此情况下，网易只得宣布，于7月30日开展面向所有已注册玩家的免费内测，以此来安抚数量庞大的《魔兽世界》玩家，内测的时间只有一周。

　　审批难，难于上青天

　　7月30日凌晨4点，网易陆续开启了《魔兽世界》的服务器，为期一周的内测就此展开。

　　内测之后，来自民间的压力骤然减少，但是版署的审批方面依然没有丝毫进展。

　　早在2008年7月，国务院办公厅在第6次机构改革中对网络游戏的管理部门进行了规定，将网络游戏大部分的管理职能都划归到了文化部，新闻出版总署仅保留“网络游戏的网上出版前置审批”权限。根据规定，《魔兽世界》这类由境外著作权人授权的互联网游戏作品应通过新闻出版总署的前置审批方可正式向用户提供服务。根据网易的说法，在6月初获得《魔兽世界》中国代理权不久，便向新闻出版总署提交了审批申请，但是等待了2个月的时间依然未能通过。

　　8月5日，内测开启数天后，网易在官网发表公告，称将延长内测时间，并向有关政府部门提交了又一个修改后版本，希望能很快通过审批以正式运营。一周之后，内测时间再次延长。

　　9月5日，网易发出公告，称《魔兽世界》测试已经完成，此后一周为此前承诺的对玩家的点卡补偿期。如果《魔兽世界》能够在9月6日至9月14日前获得正式运营的批准，将立即开通新帐号注册。尽管一些玩家对于网易补偿点卡的解释有着诸多不满，但是从公告中可以看出审批似乎获得了实质性的进展，正式运营指日可待。

　　但是到了9月14日，《魔兽世界》的审批依然没有通过，而网易也未做任何表示，仍然继续免费测试。5天之后，网易宣布《魔兽世界》正式开始收费运营，而此时《魔兽世界》仍然没有通过版署的审批。

　　网易这次的行为在大多数人眼中看来无疑是一次冒险的举动。9月上旬，国务院办公厅中央编办针对动漫网络游戏的三定规定在执行中遇到的一些问题向相关部门发送了一份通知，但是今天看来并未起到什么作用，各部门依然按照自己的理解执行制度。9月14日，文化部将该通知转发给各下属机构，并在9月18日举办了名为加强网络游戏市场管理工作的座谈会，在会上相关领导表示文化部是网络游戏的主管部门，《魔兽世界》这类非实体出版物类的网络游戏行政审批权限也在文化部，与版署唱起了对台戏。

　　事后据透露，网易的一名高管也出席了此次座谈会。想必是受到了文化部的支持和鼓舞，次日，在内测进行了50天后，在仍未能获得新闻出版总署的审批的情况下，网易正式宣布《魔兽世界》正式开始收费运营。

　　这一举措无疑十分冒险，网易把宝完全压在了一方。其后，针对去年的三定方案和中央编办针对三定规定的通知，版署与文化部两个部门在公开场合就审批职能的真正归属进行了数次交锋，依然未能得出结论。就是在这样波云诡谲的形势下，《魔兽世界》顺利地运营了一个多月的时间。

　　正式运营一个月后，玩家们很快忘记了此前长达数月漫长等待的痛苦，而浑然不觉潜在的危险。多数玩家开始对运营了近一年的游戏版本渐渐感到厌烦，并对游戏尚未获得审批和“巫妖王之怒”依然未能引进的的现状表达了强烈的不满。10月下旬，关于“巫妖王之怒”将于11月中旬进入中国的消息不径而走，一些玩家似乎深信不已，欢呼雀跃。很快，新闻出版总署的一则通告很快将他们从天堂打下地狱。

　　11月2日，新闻出版总署发出通知，终止《魔兽世界》审批，退回关于引进出版《魔兽世界》的申请，同时要求网易公司立即停止违规行为，纠正错误，停止收费和新账号注册。如果按此执行，《魔兽世界》将重新回到2个月之前，继续进行世界上最大范围的内部测试，更遑论引进“巫妖王之怒”了。

　　网易对此置之不理。

　　尾声

　　11月12日，北京再次飘起了纷纷扬扬的雪。

　　“末日到来了！让这个世界毁灭吧！”

　　月之翼看着屏幕上基尔加丹的台词，恍惚间觉得似乎是向着自己说的。

　　这是他的第47次太阳井副本之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