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视再谈魔兽 虚拟“魔兽”遭遇现实难题

　　今晚CCTV2的《今日观察》节目再次谈到了魔兽，主题是《虚拟“魔兽”遭遇现实难题》，以《魔兽世界》讲述网游产业该如何发展。节目中中各位专家纷纷发表话题称：中国网游市场需要产业化、规范化。以《魔兽世界》举出一系列例子。节目中指出：通过“魔兽世界”里不容侵犯的消费者权益到一只“魔兽”搅乱的江湖等等暗语指出互联网行业游戏产业需要规范化以及产业化。呼吁相关部门引起重视。（节目全文请继续往下看）

[今日观察]虚拟“魔兽”遭遇现实难题(2009.7.28)

　　代理商更换，“魔兽游戏”停服数十天，一只“兽”，一个游戏，怎样搅动着整个网络？《今日观察》正在评论。

　　主持人（王小丫）：大家好！这里是正在播出的《今日观察》。今天我们要关注的是一场网络游戏《魔兽世界》掀起的风波。网易公司日前宣布从7月30号起“魔兽世界游戏”开始进行内部调试，这就意味着停止服务50多天的“魔兽”终于要“复活”了。在这个之前由于《魔兽世界》更换在中国大陆的代理商，从6月7号开始，500万中国大陆《魔兽世界》的玩家就被迫终止了在这场虚拟世界当中的“搏杀”，但是这段漫长的停止服务的时间当中，众多的游戏玩家，在网络上不断地发泄自己不满，甚至集体维权。把《魔兽世界》的运营商、开发商，以及相关的政府部门推倒了风口浪尖上。一只“魔兽”何以能掀起如此大的巨浪？这场风波究竟暴露出了网络游戏产业当中怎样的现状和问题？今天我们将对此展开评论。

　　两位评论员是宁向东和张鸿，同时请大家登陆央视网、腾讯今日话题和搜狐网发表您的观点和建议，稍候我们会关注到您的留言。

　　首先我们还是一起来了解一下相关的新闻背景。

　　进入7月，一句“贾君鹏你妈妈喊你回家吃饭”的网络流行语，刷新了《魔兽世界》游戏风波新的高度。这个帖子一天之内被700万人点击，30万人回帖，套用游戏玩家们的说法，他们回的不是帖，而是寂寞。数十万“魔兽游戏”的玩家因为游戏服务器被停，在网络上选择了这样的方式表达他们的情绪。

关于贾君鹏事件的新闻：

　　“贾君鹏 你妈妈喊你回家吃饭”成流行语

　　贾君鹏真人照曝光：魔兽开服君鹏终回家

　　“贾君鹏你妈妈喊你回家吃饭”幕后真相曝光

　　罗希（魔兽资深玩家）：就以我个人举例来说吧，我个人有三个账号，平均每个账号现在可能预付费已经超过500块，也就是说这1500块钱的预付费，我没有享受到这个服务，但是我不知道应该找谁来申诉这个问题。

　　罗希仅仅只是展示了网络游戏行业里的一个普通玩家的意见，但这次这个网络游戏所暴露的不仅仅是游戏玩家们面临的问题，更重要的这场风波以一个极其混乱的面貌，展示着中国网络游戏行业的诸多种弊病和存在的问题。

　　风波最初源于《魔兽世界》游戏运营权的转移，《魔兽世界》游戏由美国暴雪娱乐公司开发，在中国的市场上，这4年以来，一直由第九城市计算机技术咨询有限公司运营。随着九城的经营权即将到期，4月16日，美国暴雪公司将独家经营权转卖给了出价更高的网易公司，为期三年。

　　6月初，在第九城市结束了《魔兽世界》四年代理运营后，网易接手，对出现的停服问题，网易有关负责人表示，由于国家相关部门出台，如果网络游戏代理权出现变更，需要重新审批的规定。所以网易现在无法重新开始运营，正在等待有关部门的审批。

　　目前事件的最新进展是，新闻出版总署有关负责人日前表示，《魔兽世界》内容审查工作已经结束，具体修改意见，已于7月19日正式提交申报单位，同时允许网之易公司从7月30日起进行内部测试。内测期间，运营公司不得收费，不得提供新账号的注册。

　　虚拟“魔兽”遭遇现实难题

　　主持人：其实我们从表面上看，这场风波的这个起因是这个《魔兽世界》这个游戏产品，它更换了大陆的代理商，原来是九城，现在换成了网易，那么在这个更换的过程当中，可能有一些问题没解决，所以就出现了这个50多天真空机，停止服务了。

　　张鸿：对。

　　主持人：但是我们知道，这其实就是几家公司之间的一个商业上的一个纠纷，或者说需要一些时间怎么来调理，但是为什么它就演变成了一场网络上的一个巨大的风波？

　　张鸿：我觉得这是今年我看到的最有意思的一件事，因为过去我们看到一些网络语言的流行，基本上都是某件公共事件发生以后，然后这一句词，都是有具体所知的，比如如“70码”，比如说“躲猫猫”等等，然后这是一个非常无厘头的一句话，叫“贾君鹏你妈妈喊你回来吃饭”，谁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突然一下这个贾君鹏就成了全国的名人，短短几个小时，就有几十万的跟帖在后面回应，那这样的一个论坛，其实趴着几百万的人，这是一些寂寞的灵魂，群体的寂寞成了现在大众的狂欢，他们为什么寂寞，因为他们原来都是“魔兽”的用户。所以他们在“魔兽”一停，他们就没地方玩了，那对他们来说可能这样的一个游戏，并不单纯是一个网络游戏，很多人说，这是我生活的一部分。所以你停了以后，我没有办法玩了以后，我就很寂寞，我回贴的时候我回的也是，我回的不是贴，是寂寞，然后说我回家吃饭，吃的不是饭，是寂寞，所以套用的话，我们今天聊的不是天，是寂寞。那当然也有很多人，他们采取了一些办法来抗议，也维权。比如说有五千个这样的用户，就集中去网易的游戏的服务器，同时登陆然后把它给挤爆，也有正规的维权的，在中消协的网站上就有三千多个用户到那去，希望能够威权，在一些地方的法院，也有一些用户提起了诉讼。总体来讲，我觉得这个事件其实就是一个虚拟世界的一个公共事件。

　　宁向东：寂寞如果一旦要加上网络这个力量是不得的，所以这个事件实际上让我们充分的领略到这个网络的这种群聚效应，这样网络的一个力量。那么我注意到两个数字，第一个数字就是一天710万点击率，30万回帖，这个是在真实世界里难以想象的，但是在网络世界上，仅仅一天的时间就是呼啸而来，因为网络世界它具有一个，第一是交易成本低，参与成本低的特点，第二个它聚人气的时候快，会非常快，然后晒的非常快，转移性很强。

　　主持人：对。

　　宁向东：第三个呢，其实很重要的一条，就是我们说它具有一种规模递增效益，就是参与的人越多的时候，它的影响力会呈一种指数性向上的这样一个趋势，所以这样几个特征放在一块儿，我们感觉到这个网络的力量和真实世界的力量是不一样的，我们必须要重视这个网络的力量。另外还有一个数字呢，就是网易没有开张，每天实际上是测算下来大概是400多万的这样一个损失，那我们就看到，这个游戏产业背后的这样一个巨大的经济价值，经济利益，那么这样的一个利益，怎么样在不同的这个企业之间进行分割的，然后我们的网民是付了什么样的成本，那么这个产业未来的前景怎么样，很值得我们去研究，在研究中实际上我们也还会发现，这个行业实际上是不成熟的，那么包括企业不成熟，包括网民其实也是不成熟的，包括监管部门是不成熟的，法制有很多需要健全的地方。

　　主持人：现在我们来看看就是各位在网络上玩过《魔兽世界》的，可以说是玩家，看看他们的这些观点是什么样的。

　　“钢琴波尔卡”他就说，“说白了，是利益上的纠纷，受害最大的就是我们玩家”。站出来说话了。“玩家要担心账号资料的转移，担心网易接手以后服务器流畅跟封杀外挂的问题，还要担心WOW会不会做成人民币游戏，玩家不容易啊。”

　　再来看另外一位朋友，他的观点是这样的，“我觉得不管谁代理，这不是重要的问题。重要的是我们的账号、角色、装备、点卡和安全令牌这些问题能保留到原来的样子吗？如果因为换代理了，而侵犯到了我们玩家的利益，那如果真的把这些点卡什么的都清零了，那这个损失我要去找谁呢？”

　　张鸿：点卡是你花实实在在的钱买的，所以如果换了运营商的话，怎么来解决这个问题，可能还是一个问题。

　　主持人：对，我们刚才听到了各位玩家他们的一些内心的声音。那我们也知道，这场风波源起就是在九城、网易，以及暴雪这三家公司，他们有一些恩恩怨怨，或者说他们在商业上有一些纠纷。那么在其实服务器停止之前，他们之间的这种恩恩怨怨就已经传的是沸沸扬扬的，现在我们就一起来看看，这三家公司的恩怨情仇吧。

　　在《魔兽世界》游戏服务器停止运行的风波中，这个网络游戏新老两家中国代理商，网易和第九城市之间的争论，备受业界关注。

　　作为《魔兽世界》游戏在国内新的代理商，网易公司《魔兽世界》项目负责人，李日强表示，由于国家相关部门此前出台了网络游戏代理权出现变更，需要重新审批的规定，所以网易公司现在无法重新开始运营，正在等待政府相关部门的审批。而作为《魔兽世界》前任代理的九城则表示，审批不能通过的原因，在于网易和暴雪的合资公司暴网有违规嫌疑。

　　韩军平（上海第九城市信息技术有限公司法律顾问）：据我们的了解，政府也在调查他们（暴雪和网易）的合资企业，运营这个网络游戏，是不是存在和法律上相违背的地方。

　　对于这样的说法，网易公司《魔兽世界》项目负责人李日强今天接受本台记者采访时给出回应。

　　李日强（网易魔兽世界项目负责人）：我们都是非常清楚，现在中国国家对网络游戏，相关管理的一些法规和条例，而且魔兽世界的运营，是符合所有国家相关的法律法规，这个是可以肯定的。

　　尽管双方还在争论，但等待了多天的网络游戏玩家却显得有些无奈，一些业内人士估计，由于服务器被停止，网络游戏玩家们沉淀在游戏充值卡里的资金，目前估计有亿元之多，游戏不能玩，游戏点卡中的资金还无法退还，法律界人士认为，这对消费者来说，权益的确受到了侵害。

　　主持人：目前这个《魔兽世界》在我们国内的用户，也就叫玩家大概是有500万。

　　张鸿：对。

　　主持人：这个是一个不小的数字，现在他们已经在这个有50多天的停止服务的期间当中，就积累了很多的不满，那么这种不满是对九城，对网易，也对暴雪。

　　张鸿：对。

　　主持人：甚至有一些不满是直接指向了政府的相关的一些管理部门和监管部门。

　　张鸿：对。

　　主持人：那我想请问两位评论员，这三家公司，以及相关的政府的监管部门，他们之间到底有着怎样的一个利益或者说是纠纷？

　　张鸿：在更换之前非常简单，就是九城代理了这个“魔兽”的东家暴雪在中国的这样一个游戏的运营，他就是个代理商，然后接着这个暴雪说，我“魔兽”不给你代理了，我找了网易，现在好像就是暴雪和网易之间的事。

　　主持人：对。

　　张鸿：但事实上它又牵扯到很多公司，我们现在看这个图，这个图，网易成立了一个新的公司叫网之易，这左边这个，它来运营“魔兽”，当中的这个“魔兽”，然后网易又和暴雪共同成立了一个叫暴网的公司，在右边这个，这个暴网公司来技术支持这个“魔兽”的运营，大家注意看，技术支持，如果这个不是技术支持的话，它叫运营支持的话，这就麻烦了。

　　主持人：麻烦在哪里？

　　张鸿：因为九城的CEO曾经在公开场合就指出说，可能是运营，涉嫌运营支持，如果是运营支持的话，它违反了我们国家的外商投资产业目录的禁止目录，就是外商投资是不允许进行互联网文化经营的，就是你不能运营，那现在说我的暴网是技术支持。

　　主持人：那就规避了这个问题了。

　　张鸿：对对对，所以在法律上现在看来是没有什么问题。

　　主持人：对。

　　张鸿：但是在这样一个争执过程当中，消费者受到了很大的损失，所以说我们需要出台更明确的一些规则和政策来界定这个运营，还有技术支持等等这样的一个范围。

　　宁向东：实际上我觉得整个的这个纠葛恩怨，骨子里面就是两个字“利益”。

　　主持人：利益。

　　宁向东：就是利益，所以刚才张鸿讲的那个，实际上是一个商业的关系，我们把它画成另外一个图，实际上是这样的。

　　主持人：这就是一个利益的流程图。

　　宁向东：哎，这是个利益的流程，原来暴雪是委托九城来做它的运营商，然后玩家在九城的提供的这个服务器上面就进行游戏，那么现在这个合同的这个期限满了，那么暴雪选择另外一家公司，网易，那么网易影响力比九城要大，因为它整个公司的业务种类比九城要多，所以这种情况下，很有可能会有更多的玩家，那么暴雪实际上设计了一个更复杂的这样一个合作结构。这里边就不仅仅有版权的收益，有版税的收益和授权收入上的收益，更重要的就是合资公司，一旦有很高的盈利的话，那暴雪来参与整个红利的分红。所以这样的话，就使得更多的玩家他的贡献最后更多的流入到暴雪公司里。所以这个整个这个纠葛，骨子里面是利益，最后导致的结果是在转换的过程中，说到底从长期看，暴雪是赢家。

　　张鸿：对。

　　宁向东：而网易是输家，网易在这个转换的过程中，并没有事先做好准备，突如其来的一个转换，那么现在它是属于骑虎难下，开张那么要赔钱，不开张也是有问题的。而九城毫无疑问，它是一个受损的，最后就是一大块收益没有了。而更多的玩家，可能是在这段时间就只能是寂寞的等待。

　　张鸿：对。

　　主持人：其实我们看到这是一场商业竞争，不过在这场竞争当中，一个很奇怪的问题就是没有赢家，你不知道是谁赢了，比如说这个九城吧，它失去了《魔兽世界》这张王牌，那么网易现在用向东的话来说，是骑虎难下，有些不尴不尬的一个状态。那再说暴雪公司，它的这个《魔兽世界》确实是稳赚不赔的，但是目前在用户的，也就是说在玩家的心目当中产生了很多的担心，比如说名声也是有所下降。那么究竟这暴露了网络游戏世界当中哪些深层次的矛盾和问题呢？稍候我们继续评论。

　　《魔兽世界》搅乱游戏江湖，利益纠葛的背后，业界热议，中国网络游戏产业究竟出了什么问题？《今日观察》正在评论。

　　主持人：好，现在欢迎大家继续关注我们今天的《今日观察》。我们今天关注的话题是网络游戏《魔兽世界》而引发出来的一系列的网络上的风波，现在有很多朋友给我们发来了一些漫画，我们请两位评论员来解读一下。第一幅漫画，这个好像应该是一个电脑当中。

　　张鸿：对，这很简单，就是说电脑当中是一个虚拟世界，但是很多规则其实要和现实接轨，当你电脑当中，你在虚拟世界里遇到一些风浪的时候，需要现实的一些规则来限制或者是来拯救。

主持人：再来看另外这幅，这个，两把刀。

　　宁向东：这两把刀我们可以把它理解成是两个企业，两个企业在那去做争执。

　　记者：那可不可以理解成就是九城和网易，目前来说？

　　宁向东：你可以把它理解成九城和网易，可以理解成暴雪，但是很惨的就是那个为鱼肉的那个玩家，那么多的游戏的玩家，等在那儿，等50几天，这个就是一个典型的卖方市场。

　　主持人：所以这个玩家在大家的这个商家的争执之下，其实有点像“鱼肉”的感觉，等待着不知道什么样的宰割。

　　宁向东：对。

　　主持人：那么对于这个事件呢，各方媒体也是非常的关注，现在我们就一起来看看各方媒体的一些观点。

　　“魔兽”成困兽，《魔兽世界》玩家掀最大规模维权，这是一个网络游戏在近日引发的讨论。

　　《中国青年报》在“‘魔兽世界’里亦不容侵犯消费者权益”的文章追问说，商家在追逐更高商业利益之前，有没有考虑过玩家的利益呢？无论是九城与网易之间争夺运营权的暗战，还是暴雪变更大陆运营商，无不都是为了追逐商业利益。现在不能为消费者提供服务，当然需要承担违约责任。

　　中国新闻网刊发“一只‘魔兽’搅乱了江湖”。文章说这次“魔兽游戏”事件让中国的网络游戏产业认识到一个残酷的现实，尽管我们有着全球第二的市场，尽管可以达到百分之八九十的利润率，但是以代理起家的中国网络游戏企业，就像高高飞舞在天的风筝，线却拿在了别人手里。

　　除了对产业的担忧，也有媒体对狂热迷恋网络游戏的玩家们发出的警示。

　　人民网发表，“《魔兽世界》吞噬宅男宅女青春”的文章。指出，《魔兽世界》在某种程度上很像那个叫“年”的怪物，它的出现就代表着时间被无情地吞噬掉。《魔兽世界》改变了很多人的人生。特别是那些被《魔兽世界》制造出来的宅男宅女们，大多数都是在游戏中虚耗了青春，为了虚拟世界而不同程度地放弃了现实世界。

　　主持人：各方媒体都有一个相同的观点，就是说在这个由一个游戏产品而引发的一场网络风波的这样的现象出现的时候，在目前中国游戏业发展非常迅速的今天，其实不是一个偶然，那么你们有没有观察到，在这个事件出现的时候，有哪些问题是我们必须要注意的，特别值得注意的？

　　张鸿：我相信很多人在“魔兽事件”发生之前，没有想到这个网游的力量是这么大的。这其实是一个一直被忽略的市场，去年我们的网游市场是180个亿，但是呢，我们的监管和管理手段，并没有跟上这样一个快速发展的行业的步伐，比如说一个非常简单的例子，刚才有网友担心说，我的点卡如果没了的话，我找谁。

　　主持人：对。

　　张鸿：事实上我们不知道找谁，你没法找九城，因为九城已经不给你提供服务了。

　　主持人：它已经结束了。

　　张鸿：对，没有运营资格了，你可能找暴雪呢，暴雪说我运营商，它给你的可能是这样的。

　　主持人：那找网易呢？

　　张鸿：然后你找网易也不对，因为网易还没开始给你提供服务。所以说它可能涉及的这都是细小的问题，但是我们在规则上没有找到相应的规则来规避它。那还有一个问题就是，我们这样的一个游戏在它修改的时候，在它换了运营商的时候，需要监管的审查。那怎么审查呢，现在涉及到这个审查的部门相当的多，就是互联网文化的管理，其实网游这一块是相当多部门的。比如说，据我所知就有商务部、文化部、新闻出版署，然后版权部门、工商部门、公安部门、共青团部门、税务部门，包括妇联部门，就是对它的内容的审查特别地细，当然他这个细是必要的，因为它不光是文化产品，它还是一个商业产品，它还甚至是一个精神商品，所以我们需要系列的这样一个审查。但是这些部门当中，有没有一个非常连贯的，非常完整的一个协调的机制，它如果没有的话，那它不仅可能会影响我们整个的产业的一个发展，还会影响到现实当中我们很多消费者的利益。所以我们个人可以忽视这样的一个市场，但是监管部门不能忽视掉。

　　主持人：张鸿是从一个管理的方面来入手谈这个问题，那宁教授您认为从具体的一些做法上，有什么可以建议的？

　　宁向东：在这个事情之前，出现之前，其实我一直觉得这个网络游戏是玩物丧志的。通过这件事，几十天这样的一个过程，我做了研究以后发现，其实这是一个不可忽视的一个新兴的行业，我有些数字，比如第一，就是它的收益，大数来算一年是200亿，这是直接的，而给IT等等电信那些部门带来间接收益是500亿，那这个数字蛮大的。但比这个数字更大的是我们参与游戏的人数，我们现在的用户大概有五千万人，半个亿，其实有三千万人是付费用的，那这个成长性，08年比 07年是70%的成长率，所以这个行业已经成为了一个你不可回避的现实了。这个产业发展了十几年，我觉得应该到了有一个立法规范的一个时候了，这个时机应该到了，我觉得应该在网络游戏的内容，网络游戏的运营商的这种资格限制等等一些方面，我觉得应该有一些法律，做到有法可依。第二个我觉得就是张鸿刚才讲的非常对，得有一个专业化的这样一个行政管理部门，可以是在一个部一个局，也可以在几个部门里面，但是我觉得要非常专业的，快速高效的来去进行有关的审批活动。所以这件事出来以后，我觉得是个好事，就是我们反思一下自己，把我们这个产业真正做大做强，做长久，满足中国这些健康的网络游戏的这样一些需要。

　　主持人：刚才我们的两位评论员从这个立法的角度，管理的角度，以及从内容，还有相关的企业的一些资质的认证上来谈到了具体的一些做法，那么对于这个问题大家也是非常的关注，一起再来看看其他的朋友他们的一些建议。

　　“土豆”就认为“中国网络游戏产业可以说是起步晚，但是发展迅猛，拥有众多网民的我国游戏产业也可以说是一日千里，能否建立是适当的行业自律，是对网络游戏产业能否健康发展的一个挑战。”

　　另外一个“我戒了”，我估计这是他对自己的一种期待，可能戒不了。他说“不玩了，我戒了，没有WOW的日子，朋友聚的方式更多了。发现没有WOW才是真正的生活开始。国人醒悟吧！快两个月了，你们还没戒吗？WOW让我们丢的不光是金钱，更多的是我们的青春，别让我们孩子问我们年轻的时候在干什么的时候呢？难道都在找装备吗？”我觉得他有这样的一个反省，同时可能经过一个多月的这个寂寞的等待之后，对自己的这个生活方式，希望有一种调整。

张鸿：对。

　　主持人：那么对于这个问题，特别是对于突飞猛进的中国的网络游戏产业，我们的特约评论员，有什么样的观点呢，一起来听。

吕本富（中科院研究生院管理学院副院长）

　　吕本富（中科院研究生院管理学院副院长）：传统的观念确实觉得网游产业很边缘化，为什么呢？因为玩网络游戏的人群还比较低龄化，它并没有进入到社会的主流的层次，那么经济危机出现的时候，就使得这个网络游戏变成一个增长现在是最亮丽的产业。所以我认为，国家的相关的产业政策，或者宏观的管理部门，应该在这方面多加以重视；那么第二个从中国的网络游戏产业的发展力来说，不能仅仅竞争在这种运营方面，就是说国外有一款好的游戏，我来抢代理，而应该还是鼓励原创；再一个原因，像一些基本的除了法律层面的问题以外的，一些竞争的规则还是要确立的。

　　梁华栋（魔兽资深玩家电玩巴士主编）：国内网游十年以来，逐步建立健全的行业管理的一些制度，面临着一些新的挑战，就是怎样协调、处理和维护每一方的利益，包括玩家的权益，包括运营商、代理商，在代理、运营、转换角色过程中的合法性，以及外商越来越多地对于这个市场的企图，和它的行为的规范。从经济的角度来说，网络游戏和互动娱乐产业的健康发展，必然会呼唤着管理的制度化和完善化，以及原创内容的扶持和保护，所以这两点我觉得是整个产业里边比较主流的，需要重点关注的方向。

　　主持人：我查了一个数字，就是在2009年的第一季度中国网络游戏市场的收入是达到了55.14亿元，那这个环比增长是8.3%，我觉得这个是很快的，很高的，很大的一个数字，那么就根据这个数字我们来推断的话，可能这个网络游戏会是中国互联网上收入这一块的第一，排在第一，网络游戏，那么对于这个第一的出现，我们还需要做好哪些准备？两位有什么样的建议？

　　张鸿：其实谈到这个网络游戏它到第一了，肯定很多人不高兴，说网络游戏这就不是好东西，但是也有很多年轻的朋友认为，网络游戏挺好的，尤其是一些很好的网络游戏，那其实这种判断我觉得没有那么重要，重要的是我们要把它当做一个产业。

　　主持人：产业。

　　张鸿：对。我们管理部门要把它当做真正的一个产业，扶持、管理、监管等等，然后才能让这样的一个网游在健康的路上走下去，同时既然是产业，它相关的各方就都要得到产业内相应的这个权利，当然也要有义务，那最需要保护的是消费者，就是我们很多时候说他们是玩家，他们是网友，但其实他们也是消费者。

　　宁向东：其实立法也好，监管也好，我觉得最重要的就是要对这个事情的逻辑有一个很好的把握，所以我作为一个教书的，我觉得就是说，我们的研究者应该真正地去深入到网络游戏的内部，去研究它里面的一些目前还没有解决的问题，比如像经销商或者运营商，他究竟有哪些权利，他是不是可以随便就删除掉我的账号，或者我的内容，我的装备，究竟这个服务合同是界定在一个什么样的范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