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5狂雷]《罗布泊之歌》第十五章(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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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入股市日志 加入我的收藏[1.85狂雷]《罗布泊之歌》第十五章(3) g7l1w6g4s2 | 更新时间:2011-05-25 02:51:45 | 点击数:战歌网

第十五章（3）

稻浪滚滚，一片金黄，秋天到了。

肖亮总是步清泉的后尘，他结婚他也结婚，他得了一个女儿他也得了一个女儿，他得了一个儿子他也想得一个儿子。

灯熄了，在火箭设计院招待所里，清泉和肖亮躺在床上聊天。

“今年，我们完成了取样器模型的风洞实验，完成了取样器的封网实验，完成了取样器的开壳实验。明年，挺进—1号火箭的研制就可以转进试制阶段。”

“那你一个人在这里坚守岗位吧。梁馨快生了，我得回家洗尿布往。”

“梁馨是回沈阳生，还是在太原生？”

“我母亲摔骨折了，全靠我妹妹侍候。我老丈母娘参加医疗队下乡了，所以只能在太原生了，我得往太原侍候月子往。”

“你一个人行吗？”

“行也得行，不行也得行。我老丈母娘体谅我的难处，让梁馨的小妹梁玉来帮我。过几天，梁玉带着红红到北京，然后我们一起往太原。”

“这回可够你呛的。走的时候，别忘了多买点儿东西带着。”

“我哪次回家不像一条驴子一样往家驮东西呀！为了老婆孩子，做牛做马也心甘嘛！就是不知道，我的这个孩子是男还是女？”

“也许今年是儿子年，春天，陈南得了个儿子；夏天，我也得了个儿子；秋天，你也应该得个儿子。要不然，那就是你没本事。”

“借你一句吉言，我有了儿子一定请你吃烤鸭。”

“算了吧，还是省点儿钱养活你儿子吧。有一个孩子，手头上还可以，有了两个孩子之后，我马上就感到：罗锅子上山——钱紧啦！”

“是啊，这么多年来，年头在长，年龄在长，运动在长，就是不见工资长！哪个不感到钱紧呐？”

“只搞革命，不抓生产，国家没钱，拿什么给我们长工资呀？”

“我正犯愁呢，添了这个孩子之后，我们俩可怎么带呀？”

几天后，梁玉带着红红到了北京，肖亮带着喜忧参半的心情回家了。

秋风吹到了红山，树叶随风飘零。

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这话一点也不假，林清泉家有林清泉家的难处，肖亮家有肖亮家的难处，陈南家也有陈南家的难处。陈南坐在马扎上和女儿在玩翻绳。乔秀秀坐在床上正给孩子喂奶。

秀秀：“小梅她爸，小兵过半岁了，过几天，我想回家属队上班往。”

陈南停停止，说：“小兵还小，你还是好好带孩子吧，暂时别往了。”

小梅两手撑着一个花样：“爸爸，你别说话了，快翻呀！”陈南翻了个花样。

秀秀：“靠你七十多块钱的工资养活4口人，实在太紧了，我得出往再挣点儿。”

“你想出往干活也行，但最少得等到小兵满了一周岁之后。现在省着点儿花，将就着过吧。”陈南说着随便翻了一个花样。

小梅抱怨道：“爸爸，你老说话，翻错了吧？”

陈南抱歉地笑笑：“错了，错了，重翻！”

肖亮如愿以偿，梁馨果然给他生了个儿子，取名叫彤彤。

梁玉才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除了帮着带带孩子外，其他家务活也不会干，所以梁馨坐月子，还全靠肖亮唱主角，天天里，他做饭，洗衣服，洗尿布，忙的是不亦乐乎，要不是有小姨子帮忙，非把他累趴窝了不可。一天晚上，梁玉坐在桌前正在看小人书，肖亮坐在小板凳上正在洗尿布，梁馨坐在床上正给孩子喂奶，红红坐在妈妈身旁看着弟弟吃奶。红红看弟弟吃得那么香，便把脸往弟弟脸前一凑，同时“哞”地一叫，逗得彤彤一笑，松开了奶头，当弟弟含住奶头刚吃了几口，她又逗他一次，他又笑着松开了奶头。

梁馨：“红红，彤彤正在吃奶，你别逗他，下地玩往！”

红红爬下床，穿上鞋，走到父亲身后，搂着他的脖子：“爸爸，妈妈说你洗得不干净。”

肖亮：“我都累得腰酸背疼的了，你妈还挑毛病，几片臊尿布干不干净有什么关系？”

“哟，你才干这么点儿活就抱屈呀。孩子叫你爸爸的时候，你眉开眼笑的，你以为当爸爸就那么轻易吗？你把这个家当旅馆了，一年才回来一两次，住上几天或几十天，然后拍打拍打屁股就走了，留下我一个人守着这个不像家的荚丁”

“看看，我才说了一句，你就说了一大车。实在，我哪能不知道你的苦处呢？刚才我不过是随便说说罢了，哪儿敢在你眼前抱屈呀！”

“我的产假快满了，你也快回北京上班了，你说说，这俩孩子怎么带吧？”

“小的要吃奶，只有你自己带。大的可就难办了。”

“反正你不能把俩孩子都丢给我。这样吧，咱俩一人带一个，公平公道。走的时候你把红红带走。”

“你怎么净说气话，哪儿有当兵的单身男子汉还带着个孩子的？”

“你不是说，你们单位有好几个单身男子汉把孩子带进红山了吗？”

“确有其事。不过，我是出差在外，住在招待所里呀！”

梁玉起身过来：“姐姐，你别给姐夫出困难了。由我帮着你带两个孩子就行了。”

“梁玉，你还小，能帮我把彤彤带好就行了，红红还是让你姐夫带走吧！带上一年，等彤彤满了一岁，就好办了。”

彩云坐在床上给孩子喂奶。清泉搂着她的腰看孩子吃奶。

“看，这小家伙吃得多香啊，馋得我都流口水了，给我吃一口吧。”

“不害臊！哪儿有爸爸跟儿子争奶吃的？”

“逗你玩嘛。”

“都是俩孩子的爸爸了，还逗我玩。没正行！”

“那我以后逗孩子玩。”

“那你可就成了老顽童了。你怎么就一点儿也不知道犯愁呢？”

“笑一笑十年少，愁一愁白了头。”

“家里多了一口人，我这家就难当了。”

“没关系，你把好咱家的经济关，不求有存款，但求不出现财政赤字。我有月票，以后兜里只装一块钱做机动费，免得乱花钱。咱们暂时过几年苦日子吧！”

“有你和这两个可爱的孩子，我很满足，日子苦点儿我倒不怕。”

“是啊，现在大家的日子过的都苦，咱家苦，还有比咱家更苦的；咱家难，还有比咱家更难的。就拿肖亮来说吧，他们的红红还不知谁给带呢？”

清泉为自己家的事操心，还为肖亮家的事操心。 肖亮实在走投无路，只好硬着头皮把红红带到北京。清泉到车站来接这父女俩。太原开往北京的一列客车停靠在北京站内。清泉从车窗口接过两个旅行包放在站台上。肖亮背着挎包、抱着红红从车上下来，走到清泉眼前。红红真是名副实在的红红，身穿红灯芯绒的棉衣棉裤，头戴红毛线帽，外披一件红棉斗篷。

清泉笑呵呵地：“哎哟，红红真成了红孩儿了！”

肖亮：“红红，问林伯伯好！”

红红甜甜地问了一声：“林伯伯好！”

清泉：“红红，以后你就跟你爸爸和林伯伯住在招待所里，好不好？1.76传奇长期稳定搜服”

红红：“招待所好玩吗？”

清泉：“好玩。”

“老林，红红的进托题目解决了吗？”

“解决了。徐顾问向幼儿园园长说明了你的困难后，那园长被感动了，同意破例收下红红。不过，明天你得带红红往医院检查身体，体检合格后方能进园。是日托，早晨上班前送往，晚上放工后接回，还得你自己带。”

“日托也很好，总算帮我解决了一个大困难呀。”

“那咱们就出站吧，其他话回招待所再说。”

肖亮抱着孩子，清泉提着两个旅行包，随着熙熙攘攘的客流出站。他们在北京站前上了20路公共汽车，在永定门站又换乘41路汽车，回到了招待所。

由于各种各样的困难，有好几位男同道把孩子带进了红山抚养，但出差在外把孩子带进招待所抚养的人却极为罕见，不是万不得已，谁也不愿意这么干。

他们回到招待所，安置好之后，就到开晚饭时间了。在招待所食堂里，就餐的客人，有的在排队买饭，有的正在吃饭。清泉、肖亮和红红围着一张饭桌在吃饭。

红红指着一盘猪肉烧粉条：“爸爸，我还要吃肉肉。”肖亮夹了一块红烧肉放在她的饭碗里，红红吃着，香香地。

清泉：“肖亮，红红吃了不少肉了，别再给她吃了，吃多了顶着。”

红红吃完：“爸爸，我还要肉肉。”

肖亮夹了一筷子粉条放进女儿的碗里：“吃粉条吧，可香了。”

红红：“那你明天还给我买肉肉吃。”

肖亮：“好，爸爸明天还给你买肉肉吃。”

红红：“爸爸，这么多人在一块吃饭，真好玩！”

肖亮：“星期天，爸爸带你往林伯伯荚冬往跟小姐姐玩，好不好？”

红红：“好。”

清泉：“肖亮，吃完饭我回家往住。你可要留意哟，孩子刚离开妈妈总要闹觉的，最少要闹两三天，而且这头一夜闹得最厉害。”

清泉这是经验之谈，由于云云离开彩云，跟姥姥睡觉的前几天，就曾经大闹过。清泉说得没错，红红果然在夜里大闹招待所。红红白天看什么都新鲜，都觉得好玩，可到了夜里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妈妈！妈妈！”睡梦中的红红忽然大哭大叫起来。

肖亮惊醒了，轻轻拍着孩子：“不哭不哭，爸爸在这儿，爸爸在这儿。”但无论他怎么哄，孩子依然哭叫不停。肖亮起床下地，抱着孩子在屋地上转着圈儿，边轻轻拍着边“噢噢”地哄孩子。红红的哭啼声渐渐减弱，“抽抽嗒嗒”地睡着了。肖亮把孩子轻轻放在床上，正要上床，孩子又大哭大叫起来。肖亮又抱起孩子在地上走来走往地哄着。门外有人敲了几下门，愤怒地***道：“哭！哭！哭！还让人不让人睡觉啦？！这是招待所，不是托儿所！”肖亮听着门外的***声，听着红红一声又一声哭叫着“妈妈”声，酸甜苦辣一起涌上心头，不由鼻子一酸，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哗哗地往下流……

一连闹了三夜之后，红红把爸爸当妈妈了，不再闹夜了。

星期天，清泉一家子回到康荚冬肖亮带着红红来做客，康家一下子热闹起来。里屋，清泉抱着儿子和肖亮在聊天；外屋，彩云和母亲在包饺子；云云和红红在欢快地玩耍，一会儿跑到里屋往逗逗青青，一会儿在外屋大床上翘着脚尖学跳芭蕾舞，一会儿跑到院子里蹦蹦跳跳。红红度过了一个欢快的星期天。

从此，肖亮带着红红在招待所住下来，天天早晨他把孩子送进幼儿园，然后往上班；天天下午放工后，再到幼儿园把孩子接回招待所。

在火箭设计院，肖亮一边工作一边带孩子，熬过了一天又一天，熬过了一月又一月。1973年过往，1974年的春节又快到了，肖亮的这种又当爹又当妈的日子总算熬到头了。

在招待所客房里，清泉躺在床上给躺在他身旁的红红念完小人书《草原英雄小姐妹》后，把书合上：“念完了。红红，好听不好听？”

“好听。龙梅和玉荣放了好多好多羊，多好玩呀！那些小羊羔‘咩咩’地叫妈妈，好可爱呀！林伯伯，你带我看羊往吧？”

“以后啊，你到了我们在新疆工作的地方，就能看到好多好多的羊，听到好多好多的小羊羔‘咩咩’地叫。”

“林伯伯，我爸爸往车站接妈妈、小姨和弟弟，怎么还不回来呀？”此时，走廊里的一阵脚步声传进屋里。

“红红，似乎你爸爸回来了。”清泉起身下地。

红红随着起身下地，急忙打开门一看，见妈妈抱着弟弟站在门外，兴奋地叫道：“妈妈！”

梁馨激动地：“红红！”

红红开大了门：“妈妈，外边冷，快进屋！”

梁馨抱着孩子进了屋，把孩子放在床上，脱下了他的红斗蓬。随后，肖亮提着两个旅行包和梁玉进了屋，并把它们放进壁橱里。

“让我来看看这位小公子。”青杨上前抱起孩子端详着，“这小子，虎头虎脑活像个虎羔子！”

梁馨抱起红红，亲了又亲，眼里流着激动的泪花：“想死妈妈了，想死妈妈了！”

红红：“妈妈，你怎么哭了？”

“妈妈见了你，是兴奋的。”梁馨转悲为喜。

梁玉抱着红红亲了又亲：“红红，小姨想死你了。”

梁馨接过彤彤放在床上躺下。红红趴在床边逗弟弟玩。

看到肖亮一家人难得的相聚，清泉感动地：“你们这一家子总算团圆了。”

梁馨：“这是暂时的。过了春节，我们还得跟牛郎织女似的。”

肖亮：“最困难时期总算熬过往了。我母亲的腿好了，过了年红红可以随着奶奶，就不用随着我了。”

梁馨：“那你可就彻底解放了。谁嫁给你们当兵的谁受罪！”

肖亮：“那好啊，我让你解放我受罪，我像牛郎一样，挑着俩孩子往新疆。”

梁馨：“得了吧，你自己爱怎么受罪就怎么受罪，我可不让我的俩孩子跟你往受罪！”

清泉：“喂，你们两口子一见面就斗嘴，是不是嫌我碍眼呐？我走，我这就走！”

梁馨：“老林，你别多心呐！”

肖亮：“梁馨，你听他的，他是想赶紧回家找他那位***长斗嘴往了！”

清泉：“对喽，我回家找***长斗嘴往。你们一家子就住在这屋里，明天我过来送你们上车。明天见！”说完，出了屋走了。

越日，清泉送肖亮一家子回沈阳过年往了。

柳树吐芽，春天又到了红山。

傍晚，乔秀秀正在厨房里炒菜，小梅跑到厨房门口嚷嚷着：“妈妈，我要吃煮鸡蛋！我要吃煮鸡蛋！” “馋丫头，你又看见谁吃煮鸡蛋了？”

“兰兰。”

“兰兰家养鸡了，咱家没养鸡，又没处往买鸡蛋，我拿什么给你煮呀？小梅，快进屋看弟弟往！”话音刚落，就听屋里“扑通”一声响，接着便传出小兵的“哇哇”大哭声。秀秀丢下锅铲跑进里屋，赶紧抱起摔在地上的小兵，一摸他的额头，心疼地叫了一声：“哎哟，我的宝贝，头上摔了个大包！”一边揉着他的额头一边哄着，“小兵不哭，小兵不哭……”这时厨房里响起“噼噼啪啪”声，同时她也闻到了一股糊味，便抱着孩子跑进厨房里，赶紧把菜锅移到灶台上，气乎乎地进了屋。自知失职的小梅吓得躲在墙角里，低着头不敢出声。秀秀把小兵放在床上，拉过小梅，照着她的屁股就是几巴掌，一边打一边狠狠地骂着：“我让你吃鸡蛋！我让你吃鸡蛋！”小梅“哇哇”大哭起来。

放工回到家门口的陈南，听到孩子的哭声，把自行车一放，赶紧进了屋里。小梅一下子扑过来，抱住他的大腿抱怨：“爸爸，妈妈打我屁股！”

陈南抱起女儿：“小梅，你犯什么错误了？”

小梅“抽抽噎噎”地：“我……我……我要吃煮鸡蛋。”

陈南哄小梅：“小梅不哭，小梅不哭，小梅是个听话的好孩子。红山买不着鸡蛋，咱家又没有养鸡，没有鸡蛋妈妈怎么给你煮呀？开春了，让你妈孵一窝小鸡，爸爸也开荒种地，以后小梅和小兵就有鸡蛋吃了。你说好不好啊？”

小梅：“爸爸，咱家养好多好多鸡，下好多好多蛋，吃也吃不完。”

为了孩子能吃上鸡蛋，陈南决定开荒种地、养鸡养鸭。热和的阳光照耀着山沟里的这片草原，草发芽了，骆驼刺吐出了嫩绿的小叶，蒲公英伸展开它的叶片迎接着美好的春光。在这春意盎然的时光里，那些在这里捌矫皲户的军官们像农民一样忙着春耕。一条水沟流水潺潺，水沟两岸的地里，有的在开荒，有的在播种，有的在打土墙，有的在盖鸡窝……说笑声、呼喊声、劳动号子声以及孩子们欢快的打闹声，响彻天空。红隐士为了克服生活上的困难，把“自力更生，丰衣足食”的南泥湾精神发扬光大了。

一只母鸡领着一群毛茸茸的鸡崽子正在地里觅食。小梅领着刚会走路的小兵在看鸡。陈南夫妇用铁锹正在翻地……

康家门前的大柳树，又是枝繁叶茂、绿叶飘飘。大树下，青青坐在一辆竹制儿童手推车上，康母坐在小凳子上看孩子；彩云正在用搓衣板洗衣服。青青头上扎着两个朝天辫，身上穿着一件花衣裳，活脱脱的一个漂亮小姑娘。彩霞偏爱女孩，喜欢把自己的外甥打扮成外甥女。不知道的人，自然而然以为青青是个小姑娘，但一看开裆裤里露出的小鸡鸡，方知原来是个假姑娘。

清泉一手提着一个装满菜的菜篮子，一手领着云云，回到院里。

云云来到康母眼前，亲热地：“姥姥，我跟爸爸买了切面、肉馅、韭菜、黄瓜……还有好多好多东西。”

康母：“好！姥姥中午给你们做炸酱面，晚上给你们包饺子。”

云云拍着手跳着：“吃饺子啦！吃饺子啦！”青青也笑着拍手。

杨大妈提着水桶从家里出来往打水，走到云云身旁。

云云主动问候：“杨姥姥好！”

“云云的嘴真甜呐！”杨大妈看看云云，又看看青青，笑道，“这两个孩子，像两朵水灵灵的花儿，喜欢死个人喽！”说完，到井上往接水。

清泉用筲箕端着韭菜从屋里出来，把筲箕放到地上，随后坐在马扎上开始择韭菜。

“妈妈，”云云走到彩云身后，搂着妈妈的脖子提***，“你跟爸爸就知道干活，星期天也不带我跟弟弟出往玩。”

“彩云，”康母说，“这么好的天，你们俩就带着孩子出往玩玩吧！”

“彩云，”杨大妈关了水龙头，也来说情，“你们俩就带着孩子出往玩玩呗！”

彩云：“我哪儿有工夫呀，这一大堆东西就够我洗半天的啦！”

杨大妈提着水桶往家走，清泉赶忙起身接过水桶，送到杨大妈荚冬又转身回来。

彩哉恭头看着清泉，提议：“哎，我洗衣服，你一个人带着俩孩子出往玩吧！”

康母：“云云她爸，菜我来择，你就带孩子们走吧！”

清泉：“好，我带两个小宝贝往逛龙潭湖，往看湖，往滑滑梯。”

云云兴奋地爬进竹车，坐在弟弟对面，拉着他的小手说：“青青，滑梯可好玩了，你不会，姐姐抱着你滑，噢。”。

清泉双手扶着车把手，说：“小朋友们，请坐好扶好，我要开车喽！”随后推着车朝外走往。

彩云喊道：“别忘了晌午回来吃饭！”

云云喊道：“***长，我们不吃饭啦！”

康母：“看把云云乐的，连饭也不想吃了！”

清泉推着俩孩子穿小巷走大街，迤逦来到龙潭湖公园。这里，空气清新，环境清幽，树木茂盛，湖水碧波荡漾，令人心旷神怡。龙潭湖公园固然是一个开放式公园，但因地处偏僻，游人寥寥无几。青杨推着俩孩子沿着湖滨路缓缓而行，看着辽阔、波光粼粼的湖水，俩孩子兴奋得手舞足蹈，又笑又叫。之后，清泉又推着俩孩子来到了儿童游乐场玩滑梯。云云抱着弟弟从滑梯上滑下来，云云兴奋得哈哈笑，青青却吓得哇哇哭……

在岳母家愉快地度过了星期天，星期一早晨清泉又到火箭设计院上班了。在军代表办公室里，清泉和肖亮正在商量今年任务。

清泉：“陈南建议，在今年秋季的氢弹试验任务中，还是上5枚和平—5号火箭，在靶心西边的发射井里打两发，在东边新建的发射井里打三发。我看这个方案不错，你看呢？”

肖亮：“我同意。就按照这个方案预备吧。”

这时，徐明媚推开门叫道：“老林，电话！”

清泉来到徐明媚办公试冬拿起听筒：“喂，我是林清泉。”

电话里传出彩云急切的声音：“清泉，你快回来吧！妈得了脑中风，正在同仁医院抢救！”这突如其来的消息惊得他目瞪口呆，拿着听筒傻楞着。

彩云催问道：“你哑巴了？快说话呀！”

“彩云，你别着急，我马上就回往！” 清泉说完，放下听筒，回到办公试冬对肖亮交待完工作，就匆匆走了。

在同仁医院急救室里，昏迷不醒的康母躺在病床上正在打点滴，彩云守候在一旁。清泉走进来，来到彩云身旁，看了看老人那张苍白的脸，问道：“早晨我走的时候，妈还好好的，怎么忽然就病了？”

“你走后不久，我抱着青青出了门，妈出来送卧冬还没走几步远，妈要跟我说什么，却干张嘴说不出话来。我一看不好，赶紧把孩子放进屋里，回来把妈扶进屋躺下，然后从街道服装厂借了一辆三轮车，把妈送来医院急救。是高血压害了妈。”

“幸亏你还没走，要不然妈就很危险了！”

“放心吧，危险期过往了。”

“谢天谢地，没生命危险就好！”

“妈妈得病的事，我还没来得及告诉爸爸和彩霞呢。”

“他们的工作都忙，暂时不告诉他们也好。俩孩子呢？”

“杨大妈给看着呢。”

“那你快回家吧，我在这儿护理妈。”

“还是你先回往吧，吃完饭后，你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