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斜的阳光打在凌乱的办公桌上,手里胡乱地翻阅着桌上散着的文件,原本打算和何子谦去玩1.96中变传奇的,而今却在这里自怜自艾了。眼前又浮现出新婚当晚的场景,在漂亮的婚床上,醉的一塌糊涂的新郎口中不停地重复着一个女人的名字:“紫寞,紫寞,你在哪里?紫寞……紫寞……”。这时断时续的声音像一块又一块的大石重重地落在林牧音的心里,掷地有声。她无力地摸着自己精心挑选的床单,滑过每一寸地方,这是她为自己精心挑选的如意郎君吗?还是一个万劫不复的宿命。
她用手温柔地抚上他有些泛红的面颊,很烫,这种触感却无法暖及她冰冷的每一寸细胞,这冷不在肌理,不在骨髓,是已入膏肓。何子谦忽然抓住她微凉的手,还是那么急切地叫着另外一个女人的名字,她缓缓地抽出自己的手,走下床,来到窗前,看那片散落的一地的月光。是这月光清冷,还是她此刻的心境更薄凉。
她回到床前,把藏在枕头下那两张去普罗旺斯的机票拿出来,抚摸了许久。原本是想给他一个惊喜的,她多想看看他那一刹那间又惊又喜的神情,可是仿佛他现在身体的每一寸都为那一个女人疯狂地滋长着,其他的还会引起他的喜怒哀乐吗?
静默了良久,她走出了卧室,把两张机票狠狠地撕碎,扔在了垃圾桶里。今晚也许只是个噩梦的开始,以后的日日夜夜她恐怕都要活在他对另一个女人怀念的阴影里了,曾经那么骄傲的她,觉得此刻的自己以最卑微的身躯在他面前苟延残喘,这姿态似乎低到了尘埃里。可是,她还是爱他,不能少一点,这是多么无奈的事情,爱情竟是这样一件莫名其妙的事。
第二天醒来,她已经在厨房为他准备早餐,当她把香气扑鼻的早餐端上桌的时候,他揉着惺忪的睡眼,走过来抱了抱她,轻轻地吻了她的额头,仿佛昨夜那个疯狂的他从来不曾出现过,他现在是如此善于掩饰自己的情感,即使不相爱,还是可以做到这样恩爱,即使心里再疯狂地思念一个女子,也可以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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