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一日 星期一 晴
此时的我又做到家里的大桌子前敲字写日记了。如梦通常,我又回来了。不同的是带来了像私人儿——我的妻子和我的孩子。过年嘛,总得在老家团圆吧。不论天涯还是海角,能回家的,总是要回去团圆的。我这两天做的最有意义的是就是,带妻儿回来。合家团圆,让父母也享用一下天伦之乐。
岳岳和这个家天生的就能融入一块儿。血脉一词真不是虚说的。很快,爸爸带着岳岳进来玩了——固然相处不多(爸爸前几年出国)但一点隔膜都没有。她“爷爷”“爷爷”的叫着,我爸好像也年老了不少,不只是由于染黑了头。这也曾由于我的病而愁白了的。我的爸爸妈妈,我究竟能带给你们什么快乐呢?我的女儿,好好让爷爷奶奶高翔些吧,就算是为了我,尽尽孝道吧。我的妻子也不会说出什么的。她也太累了,我一辈子都欠她的了……
下午和妻子开车进来为岳岳买了奶粉,回来的路上,又到明亮大市场买了点东西,有车上清爽空气用的竹炭包,有给岳岳吃的蘑菇力糖,还有一包纸。妻还到电信问询了我们村子3g不通的事情。回来后,又去明珠洗了澡。谈了些关于教育的事情。回来的路上,碰到了我叫做五大爷的他的儿子——小斌。他从一辆跑车窗里显露头来,朝我喊:“嗨,华裔!这位是——”我说:“你嫂子。有空家里来。”“别虚让了!”“真的,你来了是我的荣誉。呵呵”交际着,他就过去了。就他的事情,就是很好的故事。关于这辆车,有刮痕的车。二十多万,是卖地的钱。我不知道,日子的尽头究竟有些什么?他们想不想呢?是不是也像我一样的茫然呢?我希望,大众的路都能平平展坦的。究竟?结果都不容易,特别是老人……
二月二日 星期二 阴
老感觉这日要下,但是没有。于是早上和妻一块儿,开车进来。离开明亮大市场。妻子买了个头花。又一路东去,离开温州步行街。能够是阴天吧,能够是经济不景气把,都无从知道。街上只是人少,又有几家封闭了。总是很萧瑟。裹紧衣服,跟在妻子的背面,这是我一贯的做法。我买东西是须要什么,就径直走过去,不角力计较,不打价,买了就走。而我的妻子恰恰相同,她懂得买东西的一切常识和打价的所有技巧。我看她兴高采烈的挑选衣服鞋子,我真舍不得搅她的兴。由于她为了我也付出了太多了。我真心的希望她能快乐,哪怕是在我身边权且的也好啊。
在一家衣服店里,我唆使妻子买了一套韩版的衣服。暗绿色的上衣,黑色裤子,白色的点缀。穿在身上有一股久违的青春的气息。好像又看到了妻子以前的身影。另有买了鞋子。然后开车回家。能让妻子高兴,我就很高兴了。真的,我决的对她的付出也算是一种抵偿。
这日,我也挺烦懑的。就是我读书的计划,不知道还能不能落实了。以至连日记都是个问题了。好得抽午后妻女睡了的空间读完了这日的读书形式,但是没有更大的发达。看来坚持二字真的是很难。不知道我的学生们有几许在坚持。但我相信肯定有孩子和我在一起。这也是,我之所以还在家人睡了后,仍在敲字的理由。不需天赋异禀,但愿天道酬勤。
二月三日 星期三 阴有小雪
《管子》第一篇乃《牧民》。先不论牧字当何讲,我一看到这个标题就恶感,且起了冷意。让我想起了鲁迅《狂人日记》中的一句话:吃人。我是疑神疑鬼的。关于古书遗文的形式和性质,绝大大都都是一样的,都是帝王豢养的文人之言。他们的议论都是站在帝王角度的经国乱世之谈,其理论重点就是暴力和愚民。用以维护所谓的正家王朝的统治。这些除了个体的,不看也罢。读多了反而要被夹杂,傻掉。由于这浩若烟海的典籍,就是一个“真实的浮言”,庞大阴?昏暗,严若神灵,一本严格,不可侵吞的架势。我敢断言,中国“国学”复兴之时,定是社会迷信退步之日。由于你在中国国学典籍当中,找不到方今社会前进的两大维持:迷信和专制。我没读过太多,至多是没有编制的迷信和专制思想体系。是由于历代发扬的所谓正统思想,正是为了维护既得利益者的统治为目的的。所以,要寻觅前进思想的千丝万缕,要眷注社会动荡时期的文人思想倾向。有没有人像东方的苏格拉底一样,也曾质疑过这个社会生活的合理性,有没有像他那样鼓动宣传专制思想。在这万千私人结的黑暗的思想落网中,有没有一个漏洞,有没有一个亮点,也曾映照过古中国人寻求迷信与专制的道路呢?从这一点来说,五四活动的魂灵实质是没有继承下来啊。我想这既是中国近代史最大的颓废。其次是对文明大反动的深思。这两点将是各个社会迷信范畴将要研究和冲破的重中之重。
二月四日 星期四 阴
这日又有进书,感觉挺好。但做到这些是挺难的,例如此时,得等到妻女睡了,才能偷空写点东西。白日看书也是抽小空,大空没有。电脑,大多时间是妻占着。我就不明白,偷菜,究竟有什么好玩的。竟能引的人,三更三更爬起几次,搞什么偷菜。在我想来,简直郁闷。难道这就叫落伍?
岳岳越来越心爱,脾气倒也是越来越大了。我想孩子自己力争要做的事情总是有他的道理的。由于“为天下溪,常德不离,复归于婴儿”,知名无利之求,有什么不妥当的呢?孩子条件的一点,无非是她成长经过中的快乐。而这种快乐发挥为很多内在的东西,如挖挖土了,洒洒水了,有时真的玩具却不能引起她的兴趣。我想,这是其生存天性在引导她去认识天然万物,去接触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事物,在发展偶尔中锻练自己生存能力。这些对于她的成长都是有主动意义的。应该建造条件,给她这种时机——接触她所生活的这个世界的事物。让她填塞对世界世界万物的感性认识,这也是她自此实行生活和研究的基础。
无须加入没有兴建大桥时的空气质素资料
我相信孩子的天性,天真难得的联想和遐想都来自这种游戏般的认识天然的经过。这让我不得不批判现行教育,特别是小学教育中生活的抹杀窒息孩子建造力和遐想力的所谓进修。这是教育中对人文性的最大亵渎。是对成长中的孩子的犯法。由于他剥夺了孩子的天使——游戏中的创新魂灵。这是对人类发展的不负责。是种变形的八股吧。这是必须要,而且一定要改变的。我期待着……
二月五日 星期五 阴
我以为家庭教育紧急的理由是,家长是学生第一任老师,也是终身影响最大的老师。昨早晨,在被窝里看书。不想,岳岳也拿起她的《宝宝童话》煞有介事的读起来。也还才牙牙学语呢,就有这样的发挥,可见家长的影响是从潜移默化的影响开始的。孩子也在这种家庭气氛中造成习惯。对进修来说,有的孩子是有天赋,但这不够以确定孩子的发展状况。真正的发展总是汗水浇灌的灵性。而这种灵性的养成,应当从孩子的早期教育开始。要加强家庭的文明气氛,进步艺术气息,让孩子在有形中接受文明艺术的熏陶,开启他的心智,为他们更好的接受教育打下坚实的基础。让孩子在退学初就有一定的超越感和灵性。
这日是阴历二是二,粥店集。早上,吃完饭。打算了一下,全家出发去赶集。我开车,带着妻女到了集上。我把车停到岱岳区建筑设计院前的停车场,然后领着妻女走入了熙熙攘攘的人群。卖东西的吆喝声此起彼伏,各种商品令郎满目,令人琳琅满目。从西到东,我们走了大半个财兴街。等到回来,手里提着香蕉、梨、蘑菇、韭菜、面点等东西。我们两个大人似乎还觉自满餍足尤未尽的乐趣。拉着小女儿到了明亮大市场去做摇摇车了。看到女儿坐在摇摇马上乐不可支的样子,身心都弥漫着温情和快乐。
午时到了姨夫家吃的饭,过年了嘛,到姨夫家坐坐,一来对其知照照顾表示谢谢,而来也表示下晚生的敬意。四姨一直对我们挺好的,在我的家庭组建前前后后也付出了很多。我是打心眼里谢谢他们。听说双庆考的挺好,我很高兴。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我的心里总是有种不踏实的感觉,我想是由于我假期的读书计划没能完成吧。看来要做好一个西席的分外职业挺难的,要有所冲破的话那就更难了。由此我对那些大师门更是信服有加了。
二月六日 星期六 阴
这两天一直阴天,像是要下点雨雪,天气预告也这样说,但是,总也不下,弄的心里感觉抑低、郁闷。早上吃了饭,吃了药,带着妻女出门去接孩子的姑姑和姑父。一路上,车开的并不自信,由于有些交通规则并不熟谙。车开到东岳小巷建筑大厦东的铁路叉子处掉头。这里本是不让掉头的。到了她姑姑所在的小区院子里,掉过车头。两人抱着孩子也就进去了。回到家,爸妈正在忙。猪头都已经煮好了,香喷喷的。一盘子猪头骨肉摆在桌子上。尝了尝,好香。在他们说话的空里,我又读了些书。下午,吃完了饭,我去挂吊瓶。说实在的,是于泳的一句话说动了我“老靠着,对孩子也不好”。但遭到了妻子的回嘴。妻子说,抗抗有甜头。我明白,她的出发点是为我好,我的出发点是为了她们娘俩好。都是好心,但有时就不好好说。历来该少几许抵触的口角啊。
还有,我每天的读书计划也遭到了妻子的回嘴。我不明白是为什么。其实我的目的繁多而且明确。把书教好,保证自己的职业。如果有时机前进的话。也是位了这个家。我想如果妻子明白我的心里的话,她是不会回嘴我的。我们之间还是须要好好沟通。
这日,岳岳还算听话。她妈陪我去打针。回来后,小家伙哭的不成样。我妈说,孩子睡醒了,找她妈妈,要把她自己留在泰安看来是不能够了。我也觉的,孩子离开妈妈是种疼痛的折磨。固然,岳岳绝对鱼鱼来说是够独立的了。但是真的离开妈妈的怀抱,还是太小,不能适应的。就想让孩子高兴些,幸运些,我什么都肯干。
二月七日 星期天 晴
早上起来洗了些衣服。然后进来买了肉馅,帮妻子调好饺子馅。按妻子那里的叫法饺子称作股咋。对午时吃的就是白菜海米股咋。下午趁他娘俩睡着了,我自己一私人跑去扎针。这个院子在村委大院北临,只一墙之隔。较宽的大门,上有个横匾,书:粥店办事处曹家村中心卫生室。进门可见是一个不大的院子,院子里停着两辆车,其中一辆捷达。有几颗树杵在院子里,没有什么赌气。南面是厕所、蕴藏室等。西面还有一个圆门,也有一块横匾,书:粥店办事处敬老院。能看见内里摆的一套健身器材。卫生室的职业室是一趟北屋,大约有五六间房子。走进去,墙面空中都挺洁净。职业人员也都挺热情。看到公示栏上写的几个职业人员的名字:王英、张少雷、孟范亮(我本姓的一个兄弟,跟我同名)冯克龙。还有一个记不起名字了。由于前一天打了一天吊瓶了。这日来了,说了说,叫张少雷的大夫就找出药单子配上药。这时候,我就躺倒了侦查室的病床上。这个侦查室摆着六张病床。已经满满当当的了。其中又一个50多岁的妇女,我叫她大娘。交际了几句,大夫就进来给我扎上了针。她有个儿子叫孟仓和我是同岁。小时候时时在一起玩。记得是个夏天,学校里孩子都盛行瓶灌水。看谁的瓶子稀奇,看谁的吸水管独特。还时时在水里泡些东西,我记得有糖块啊,菜根啊,水果啊,等等,倒是都不稀奇。只有小仓的水里泡着几粒糖精。这是让人爱戴的。小仓又好客。我们几个不错的,也不论路远。跑到他家里。他钻进黑乎乎的屋子,爬上椅子,在衣橱的衣服堆里,抓出一把药片似的颗粒。一人瓶里放上一颗。我们都嫌少,叫他多放了几粒,结果厥后苦的不能喝了,厥后再没要过。临跑出门前。小仓又抓住一只老母鸡,摸摸屁股有没有鸡蛋。结果蛋没有摸到,倒是抠出一把鸡屎。记得那天他家的几棵杨树很高。杨树的叶子很大。透过树叶,还可以看到天很蓝,云很白。在我的印象里,他家是很机密的。理由要从他的爷爷说起。他的爷爷,村里人都叫他“大佬蛮”,是能吃刺猬的——我是亲眼所见。这是很早很早以前的事了。听我爸爸说,那时我五六岁。刚记事的孩子记得就很深了。其时,我是随着一大群人向这家院子走来的。这一大群人围着一个老头。老头个字不高,鹤发疏落,用一根木棍拐杖,驱打着几个成团的刺猬。这几个胖胖的刺猬是人家誊草垛翻进去的。一群人蜂拥着就离开这个小小的院子。他的儿子,小仓的爸爸,见了就骂,赶也赶不走。那老头也不听。径直到了他的东堂屋。他把刺猬扣在筛子低下,点着柴火炉子……
二月八日 星期一 阴
文本细读就是于细微处见真知。“细节确定成败”。老子说“玄之又玄,众妙之门”。讲的也是这个道理。
炉火噼啪烧得正旺。他用铁钳夹住刺猬,把他们一个个的都进炉子。瞬时,刺猬成了一个个活的火球,在火焰里爬动,哀号。一会儿,它们没了声息,烧成了一个个黑蛋蛋。此时屋子里也满是烧焦的气味。老头把这几个黑蛋蛋掏进去,扔在水盆里。经过火狱,刺猬的刺烧光了,小脸也烧的隐隐难辨了。然后他那把小刀刮起来,显露黑红的肉。下面没再看,爸爸从人群后伸过手来把我拽走了。他的屋门正对着一棵老大的梧桐树。我走的时候人还是很多。
前一天早晨,岳岳额头有些热。这日早上,岳岳烧还是没退,横暴起来了又。早上她赖床不起,浑身无力的样子。容易吃了点饭,抱着岳岳到了我们这里较好的一个医务处——南黄社区医疗办事站。一楼有个分析诊室。在这里坐诊的是一个韩姓的妇女。胖胖的,挺温和,看病有种胸有定见的气度,这点很让人宽心。整个办事站病人熙熙攘攘,看来这一阵真有感冒盛行的趋向。排了好一会儿,才轮到我们。她给岳岳测了温度,听了呼吸,看了口咽,说:“孩子得咳嗽三天了。”然后开始开药方。她说的挺对的。妻问:“打小针?”她说:“打个小吊瓶吧。”我说:“打三天?”她说:“嗯。”我看她的样子,特别是她的眼睛所流露进去的气定神闲,不天然的想起敦煌石佛。领着妻女到了二楼,给女儿做了先锋皮试。等的空里,我到表面买了个喜洋洋气球。皮试经历了,到二楼打针。令人欣慰的是,护士的技术很好,一扎就准。孩子也没奈何哭。我的心里就不那么揪得慌了。整个经过,岳岳几乎都在睡觉,发挥优良。走的时候,在路边买了三块钱的烤地瓜。回到家,岳岳还就爱吃这个。下午,我就去打针了。心里总是不能安乐。真是体会到了做父亲的惦念。回到家,守着妻女,心里才踏实些。妻子给岳岳喂米粥。喂一口,孩子就说:“妈妈,谢谢你。”“妈妈,我爱你。”心里不禁感动起来。
这些不禁让我想起了我的过去。那个很远很远的过去。昏黄中,在荒岭,河滩上跋涉的母子……说起来,我还跟这里有些缘份。
二月九日 星期二 阴
这两天一直阴着天,加上我和岳岳生病,令人感情郁闷。好在这日,岳岳恢复的很快,又绚丽起来,给家里带来快活的空气。下午,我吃了药也睡了一觉,醒来感觉浑身轻松。想必离病好不远了吧。
接着前一天的写吧。印象当中,应该是个初秋时节,记得小路两遍的庄稼地里,玉米有一人多高。黑绿黑绿的泛着不可阻止的生机。而我却正正相同,一直咳嗽,不停的咳嗽。我们娘俩就这伴着咳嗽走在庄稼地的小路上。出了庄稼地,就是临北河的一条土路。路上满是小疙瘩石,不好走。下了个坡,路就隐在茂盛的河草里。边寻路边走。踩在尺八高的河草上,软绵绵的,很舒服。颇有点“远芳侵古道,晴翠接荒城”的味道。穿过大水沟子的过河桥洞。不久就到了南黄韩立臣的诊所了。这个韩立臣就是方今的南黄社区医疗办事站的创办人了。不同的是,方今坐诊的是他的女儿。他已经退休很久了。其时,他给我看病,诊断的是“小儿百日咳”——好像是轻微的肺结核一类的。开了中药,并慰问快慰说,大大就好了。回家的时候,走到半路,天就暗下来了。妈妈背着我,走到北河的高岸上,已经看不清楚路了。我看到远远的村子里的烛光亮起来了。给了我没趣的快乐——早晨又没电了,但是到家了。到家后,天完全黑下来了。星星很多,很亮,天空很晴。
二月十日 星期三 阴
这日是过年前的末了一个大集。赶这样的集,我们都叫花花集。取眉开眼笑之意。但方今的花花集已经远远赶不上昔时的热闹劲了。记得小时候,那时赶集才叫水泄不通。像赶着种花花集,干脆就挤不动。虽是腊月,且那时侯往往是最冷时节,人们都妆点的花枝招展的,往这一年中最热闹的地界走来。车子是不敢骑的。由于人走进来都是困难呢。一出村子,就听见三里地外的集市上咚咚作响的鞭炮声。那时买鞭炮的不像方今,摆个摊子,默默的卖。他们往往摆个擂台,你放一挂,我放一挂,比一比看谁的鞭炮声响,声脆,还不息线。这也是一个比试产品德量的经过。我常记得,这个擂台就在粥店河的干石桥上。厚实的桥墩子上站着个手握竹竿的成年人,带着狗皮帽,叼着烟卷——点鞭炮用的。他放完一挂,就大声吆喝着卖。鞭炮声是很有压服力的。不但大人们蜂拥上前,像是水里的爆了的气泡,刹时被填满了。就是孩子也争相向前,捡拾那些死捻的哑炮。卖鞭炮天然是集市上最吸收人的地儿了。除此之外,还有好多好吃的。糖瓜是最能劝诱孩子的了。灶王爷上天言善事儿嘛,每家都要买几个糖瓜供奉。够甜够粘,粘掉牙。除糖之外,还有冰糖葫芦,甜水甘蔗。如果运气好还能央求大人们给买个糖人。对了,还有好看的面人。那些捏面人的,这不知道是奈何练就的本事。一个个巴掌大的人物栩栩如生,活灵活现的,放悠久也不得坏。我也曾就要过孙悟空的。
二月十一日 星期四 雪 晴
夜间一场大雪后,天终于放晴了。早上起来,爸妈已经把院子里的雪扫成了堆。久违的太阳的脸也从雾彤彤的天空中露进去了。大病初愈的样子,懒懒的发着昏黄的光。把雪推出院子,出了一身的汗。上午妻子孤单出门去,买了奶粉等东西回来。整个一天,我几乎都没有读书,真是郁闷。这两天,我的感冒老也不见清根。身体僵得很。好在岳岳的身体恢复的很快,魂灵也好了很多。午时美美的睡了一觉,小脸越发心爱。
早晨,看八点听书。说了这样一件事儿。法官死在看守所里。整个变乱的经过,永远没说清楚一件事——法官为什么被关进看守所里。一切经过比书上写的更诡异,更机密,更离奇,更不可思议。到什么时候,我们公民才真正有了知情权,自主权,公有权,生存权。
这让我想起来温总理说的话:冰封的大地,解冻的河流……我希望春风早点春到这片蕴藏生机的土地。
我永远以为,迷信与专制是常识分子永远不渝的追求,是常识分子对道义的继承,是常识分子转圜自己和社会的救赎之路。迷信史斩断笨拙,开拓进取的利剑。专制是掌控这把利剑造福生命的保证。两者是人类发展的大趋向。是不可阻止的活力。今晚从这些访谈节目中我越加嗅到了春风带来的泥土的芬芳,听到了冰雪熔解的砰砰响声,感到了魂灵的振奋。
二月十二日 星期五 晴
这日,读了些书,《文心雕龙》又进了两段。这日的读书计划基本完成。这些天的坚持使我深深的感到——读书这种事不是所有人想享用就能享用的了的。再想想我的那些孩子们,不知道他们得付出多大的努力才能遵循我所条件的坚持下来。想必总会有吧。我确信只有这样的作业才是有价值的。语文就是个堆集的经过。
下午,我和爸爸进来,离开村委,开着我的车,到村北的红梅车具店洗车。到的时候,已经有两辆车在那里洗着。接连几天阴雪天气,这日终于放晴了,又到了年底,车主都想干洁净净的过个年。所以洗车的生意好的很。接连几家都在马不停蹄的忙着。这个红梅车具店是我的小时候的玩伴开的,叫小霞,姓李。看到那个忙碌的身影,我几乎认不出她来。娇小的身子,沧桑的面容,熟练的动作,一切都在显示着生活的压力。不知道她能否还能记起小时候的游戏,记起朗朗的笑声,还有那个泥捏的坦克车。她永远没有看我一眼,我也没有看她。她只是和我爸爸笑谈了一句。那笑谈中没有一滴我的乐趣。我只是呆呆的站在那里,看着她做自己的生计。我明白,我最好是做一个洗车的车主。我们之间能够由于我而隔了厚厚的隔膜了。车在水的冲刷下又显露明亮的奶白色来。十块钱,成了我们之间成人后的独一交易。但愿她的生活能更好。但愿我们的生活都能更好。这日的落日挺美的。
二月十三日 除夕 星期六 晴
好日子,年三十,除夕了。还记得小时候看过一个动画片就叫《除夕》。那个小孩子叫年吧,用鞭炮和对联把恶兽夕除掉了。那个保守文明意味十足的短片,每每在此时浮在脑海,二十多年了。又是一年,我已超而立之年了。三十三个年轮的我的生命,究极标的目的在哪里呢?我只是混沌沌的走下去而已了。可我又不甘心,由于我以为我是一个独特的生命,在我的生命年轮里,应该圈出一个好看的图画,富厚多彩的图画,而不是一个个枯燥而孤立的圈。我想,我的心里还是有一个夕,一个阻碍我前进,羁绊我步伐的兽。每当我读书的时候,我感觉它的生活;每当我备课的时候,我感觉到它的生活;我上课的时候,也能感觉到它的生活。它说:我叫苏息,我叫荣誉,我叫委顿,我叫享用。有时候我就在它们的诱惑和压力下折服。好在,我没有统统被他俘虏,我上课还有豪情,我上课还能享用到幸运和快乐。我想这是我的最大幸运。我知道我还在坚持,就像在除夕之夜,我还在坚持写日记,还在坚持我的意向。更令我欣慰的是,我的这种坚持是没有任何功利心的坚持,是一种安然的面对生命的消逝,而采取的搏斗和抗争。
刚才看到了王菲,她唱的歌曲名叫《传奇》。我开始觉的她自己就是个传奇。我对歌星想来是不感冒的。但是王菲的名字好像一棵长春树。听到她的歌,有种素昧平生的感觉。我想一私人的成名总是有理由的,不只是运气而已。很独特的感觉。
早晨,跟爸妈到幼儿园给车上了贡,烧了纸。由于不够“隆重”,妈有些赌气。加上这日爸爸喝了不少酒。历来挺好的气氛厥后,爸妈就有些火药味儿。在我的劝说下,总算息下来了。
二月十四日 星期天 风
小年初一,大拜年,这是我们这里的风俗。早上起来,梳洗毕,吃完饭,带着妻女就出门了。
天不甚晴,刮着丝溜溜的西风,微冷。但街上早就有人三五成群的来来往往了。人们妆点的板板整整、干洁净净,弥漫着喜悦的脸上,看不出过年守夜的委顿。冰冷也解冻不了人们的热情。第一站离开大娘家。除了大娘大爷,大哥二哥二嫂也都回来了。大嫂没有回来,由于几个月前她的母亲刚亡故,她在家陪他爸爸过年。我也就没问。大人孩子都逗着岳岳玩。大娘给了五十元压岁钱。一会儿,三个和三嫂回来了。两私人都忙忙活活的,到家才吃的饭。历来相等小军哥到这里聚齐的。但是左右没等来,大众就确定出发,结伙大拜年。
路上,刚好碰到小军哥和表姐祥波。大众一块儿到二大爷家去了。我进门的时候二大爷还躺在床上。我实在不知道二大爷病得这么横暴。厥后听妈妈说,他终年在机井屋子里住,给英中送水。小南屋里见不到太阳,床的旁边就是大机井。能够是身体受寒气吧,围着腰起了一圈大疮,还有神经性的腰痛,把私人折腾的起不了床。我想菲薄单薄的收入还不够此次治病的钱吧。二大爷的泪能够是源自这里吧。我相信,人道相近,但生活使之习相远,但同不外乎生存二字。从二大爷家里进去,又到庆元二叔家拜年。一进门是整齐的两排兔舍,但是没有一只兔子。自打二叔又上了班自此,他就把兔子都处理了。方今之所以还不肯把兔舍拆掉,是由于要搬迁了,想多要些平方——这就农民的想法——我们放弃了根蒂的利益而只是看重眼前的蝇头小利。厥后又到了我家,庆重大爷家,庆胜大爷家,庆秀二叔家,拜年。年来年往,人还是那些人,归纳切实是全新的故事……
二月十五日 星期一(初二)晴
这日是小年初二,照例是女婿走丈母娘家的日子。于泳和海燕要来。早上吃晚饭,我和老婆孩子一起开车去接他们,顺路去办件事。
到火车站已经是八点半多了。没想到的是,小年初二竟然有这么多的人前来买票,大大都都是学生。跟我一样来买十天后的票。大路要正月十一走。我和他姐琢磨得提早来买票。这不,人上人海的。等吧。我们足足排了半个小时的队,才买了一张站票。我实在不知道那么多票,是奈何在短短的一天时间内买完的。没有法子,买了自此就抓紧向家里汇报。
海燕和于泳方今住在他爷爷家里。到了这个小区才九点多钟。打了电话,他们竟然还没有起床。我们只好到易初莲花购物中心去转转。由于是小年初二,人不多。我们在空旷的购物场逛了逛,买了些饼干之类的就走了。接海燕和于泳回来。午时十二点多些,就开始炒菜喝酒。
看得出,爸爸妈妈这日特别高兴,在饭桌上不停的说笑着。我代表家里给于泳满了几杯酒。他也不停的劝爸妈喝酒。酒桌上气氛其乐融融。喝酒吃饭,照相,忙的不亦乐乎。厥后,大众都在讨论赵本山今年的新作《捐助》中的广告——国窖酒。我想,这个广告真是做的好。要是给央视几亿恐怕效果也没有这个小品的名望大啊。一个春晚,全国老百姓都知道了。这个钱花的真值。再就是刘谦的魔术献技,真是令人张口结舌,拍案叫绝。我想这个魔术的谜底最终会公布世人的吧。
下午五点半,送走于泳海燕,回来,吃饭,早点睡觉,明天还得去姥姥家。
二月十六日 星期二 晴
难得的好天气,早上就见到了太阳。即使大地上还有残雪,但久违的太阳赶尽了这几天的阴霾,把人心烤的暖暖的。看着这样的太阳,人们有理由相信天气就这样暖起来了吧,春天不几天就要来了吧。即使不能马上看到柳絮纷飞,劳燕北归,人们的心里也不会着急——有这样慈悲的冬日,干嘛还希望别的呢?
每年的这日,都是到老娘家聚会。这日到的时候有十点半多些。路上跑了近半个小时。历来以为车会少些,但是事实相同——都是走亲串门的吧。车辆比平常多的多。驾车角力计较注意,由于全家人都在车上。
老娘是年前到的三舅家。都住在南边的院里。这日一见,老人气色还好。看到了舅舅们,妗子们,表兄弟们。大众相互问好,相互给小孩子压岁钱。我和妻今年什么东西也没买,就只给了老娘100元钱。
这个平顶四合院,我是第二次走进来。挺规整的样子,三舅拉扯两个儿子听不容易的。我抱着岳岳到东边房顶看看周围的景色。显然,这已经不是我小时候印象中的土地了。在这仍然广阔的土地上,除了残雪的白色,就是黄赫的土色。极冷极热的色调中没有混杂出世命的绿色。一切都好像在等候春的召唤,以勃收回内蕴的生命力。我问岳岳:“你看到了什么啊?”岳岳就吱吱呀呀的说一些冗长的词和句子。她永远也不能再见到那些维持老鸹窝的梧桐树,那些好吃的酸枣,乐趣无量的河沟……那些都是我儿时的玩伴。方今都已经不见了。只在我的梦里吧。 喝酒,吃饭。饭后,跟着三舅到了老家。老家已经翻盖。去掉了瓦屋顶,换成平顶。也是个四合院。这是打算给老二娶媳妇的。三舅兴致很高,我们也很高兴。看到那久违的笑颜再次浮方今那消瘦的脸上,我这时知道的理解的什么叫“父亲”。这个在生命中的勇敢继承者,之所以压不垮,折不息,全是为了子女啊!在上有老下有小的夹缝中生活,须要多大的勇气和多硬的脊梁啊。这就是生存吧。
从老家进去,又到樱桃林里去转了转。回来后不久,我送三位长辈宾客到李家上章去坐公交车。回来后,就协同家人离别这里,回家了。
【好长时间没有写日记了,算来有一个星期了。当然职守在我,历来也能坚持制胜的。方今又坐到办公桌前敲打文字,写写这些天来莱州行的感悟。我想写日记不仅仅是对学生的首肯,使我们共同前进的见证,更是我发奋图强,永不退缩的见证。】
二月十七日 星期三 晴
这一天是正月初四,按计划是回莱州的日子。正好爸妈也要去走亲戚。早饭吃到不早,也不敢让岳岳多吃——怕她再在汽车上难过呕吐。这样十一点多就叫了刘鹏的车。送到交通宾馆好像还不到十二点的样子。车上不像车主说的那么多人。但还是早点来,挤到了好位子。这次说说车主吧。我只了解车主是朱由镇的,姓朱。红黑四方脸,不大的眼睛透着精明。给人感觉直爽中含着醇厚,机警中透着俭省。记得是他刚买这条客运线不久,我们闲谈的时候,他了解了我们夫妻俩的处境——两地分居。他就提出要给我们减免车费,让我们买到半路票:从泰安的话买到临淄;从莱州的话买到莱芜。我们愉快的接受了他的一片情意。这究竟?结果是加重了我们一局部经济负担,同时感到这种情谊,不是建立在金钱基础上思量的情意究竟?结果是太少了。我们很是顾惜的记在心里。挺健谈的他,在一路旅程上,总能让车厢填塞笑声,与旅客的交谈机智又不失趣味幽默。我总是默默的细听,会意的含笑,衷心的祝愿。这样的人太少了——能真诚的给人以快乐。
准点到家,给人以温和的春风:脸上弥漫着温馨的笑颜;岳岳予以她老娘以热情的拥抱。爸爸回家来了,岳岳一声老爷,忙不及的从床上趴下来,“咯咯”笑着,滚到她老爷怀里。这时候已经是十点多了……岳岳往往八点就睡觉的。
二月十八日 星期四 晴
前一天就琢磨好了,这日到老家拜候爷爷奶奶。我开车,小心的把全家人带到老家门口,停好车,提着礼物,走进那条熟谙的小胡同。大门是青砖的门脸,黑油的大门,门上是起的脊,门上安一红字的大扁,上书“春天风光好”五个大字。这里的门庭建筑,大多一样。只是扁上的字多是“繁华宅邸”“家和万事兴”“吉星高照”等一些祝愿语。但像“春天风光好”的匾额还是头一份。看它因时光而风化的脸蛋,可知这冗长、简单但却深蕴内在的匾额并不是新的时髦东西了。几十年前,这匾额究竟有何深意呢?厥后还是从妻子的口中得知确实另有含义——这五个字代表了爷爷奶奶历尽艰辛哺育大的寄予厚望和蕴藉了无穷慈悲的五个孩子。每个孩子的台甫中分别带有一个字:春、天、风、光、好。这真是奇特的遐想。这五个字,这五个孩子不就是恰恰组成了农家小院春光无穷的秀丽景色吗?不论是风起云涌的社会变革,还是艰苦困苦的饥馑岁月,在这年复一年的四季更迭中,冷暖交替中,总留下了一丝春意,在这小院中,在大人孩子的心中。只须他们仰面望望这几个清秀的字,心中就能留下浅浅的印痕,留下淡淡的花香,凝结一片浓浓的绿意,于宁静中繁殖出向往,于向往中繁殖出刚毅……小孩子大了,大人老了,老人没了……只有这红字的青扁像一个历尽沧桑的老人见证着这个家,这个村子,这个社会的沧桑剧变。而不变的仍是它所书的无穷春光的追求和向往。人不就是这样一辈辈走过去的吗?伴着这针一样的向往。不由的想起于泳的奶奶活着时对我说的一句话:一辈子,一辈子的,过的不就是私人嘛。真至情至理,至真至善了。
一进门,映入眼帘的是棵棵高昂的青竹……
二月十九日 星期五 晴
莱州的风俗,小年初二看姑姑(就是娘家侄子拜候姑姑,走亲戚)。今年,由于初二全家都到李蕾二姑家去做客了。由于李璐回来了,面临分配职业,不知道今年能不能回来。所以,大众都到二姑家去聚会了。(三叔三婶没去,不知道什么理由,大人的事情总是那么纷乱)正是这个理由,我岳母的娘家侄子修晨一家直到这日才算是有空来做客。
早上,按爸妈的就寝,我们三口加上李璐提早去给姥爷拜年。在莱州这个精制的小城里,舅舅一家算是在闹市区了。驱车到了十八超市,妻子下车买了些礼品。当我们走进舅舅家门的时候,热烈的气氛立即谅解了我们。三室两厅的房子,家里简洁朴素的装饰,洁净整洁,还是几年前的样子。家中的一切,都没有变,舅舅舅妈,还是那样笑嘻嘻的,姥爷还是那样谈些时政,修晨两口子还是那样散散的精明着,只有小孩子好像又长高了不少,究竟?结果一年了,
忽有些“望洋兴叹花落去,素昧平生燕归来”的忧伤,有些“落花人独立,微雨燕双飞”的孤独,淡淡的繁殖在心田上,我木木的感受着它,忘掉了哪怕简单的应酬。我呆了,但不知道为什么?我只跟岳岳玩着积木,姥爷给了岳岳二百元压岁钱,大众都夸奖岳岳的乖巧灵透,我却连声“谢谢”都没有说入口。
午时,跟爸妈一起做了一桌丰富的酒席。看得出,岳母对应接哥嫂侄子侄媳是非常的重视。她亲自操刀下厨(平常也是这样的)。一家人欢欢乐乐的聚在一起,谈些家常笑料,大众吃的蛮高兴的。君君和岳岳在卧室里玩电脑。
舅舅、舅妈,还是不评说了吧,我觉得挺不错的,干嘛要往瑕疵想呢?谁心里没有点阴暗,自己且不能摆脱,何必条件别人呢?寂静着感受,就对了。无言,往往是我的说话。
二月二十日 星期六 晴
小年初七,我和李蕾到二姑家去。初五那天,在奶奶家就订好了,我们全家一起去二姑家。一是看看他新买的房子,二是弥补一下,由于年前温锅时,我们还在泰安没有去。
早上,吃过早饭,带着家人驱车十几里,到了二姑家。然后又和李璐回老家去接来奶奶。
二姑他们买的院子在一个临海的村子里。这是一个典型的莱州农家院落。走进这个院子,是洁净的水泥空中。四间北屋,几间东屋。简洁洁净,是这个场合的共同特点。房子不很新,但是结实,用的设施全备。说是花了四万五千元钱。进门是客厅,左边是一套煤气灶,左边是镶贴磁瓦的大锅。一张折叠桌摆在北边。顶上吊着天花板。客厅也洁净整洁。左右都有小门。左边是一间卧室,一张床,还有一些杂物。左边也是一间卧室。这间算是他们的主卧室。西墙边摆着写字桌,下面是些收音机之类的。北墙边电视机橱上,摆着一台老旧的黑色电视机。南边窗子下,是一张宽大的火炕。我不知道,它的内部布局是如何的,但是由于,隔壁客厅的大锅在热饭菜。这张大炕上,也暖洋洋的,躺在下面非常舒服。
午饭时间,桌子上 摆满了热腾腾的饭菜。大蟹子足有我的巴掌大小,很肥,痛惜的是不够新鲜。爸妈说这样的蟹子应该煮熟了在冰,不能生冰的。
饭后,打了一下午麻将牌。奶奶,姑父,李璐,我。末了算钱,是我和奶奶输掉了。我输了大约二十元钱。要走了。可是岳岳抱着姑父的脖子死活不走。二姑也撺掇要岳岳留下。历来留下是可以的,但是方今二姑有身孕不容易的。末了还是拧不过岳岳,留下人,我们回家了。
二月二十一日 星期天 雾
真快,初八了。这日不知怎的,下起大雾来。早上,雾气朦朦,也没法去接岳岳。
九点多钟,雾气还没散去。我穿戴好,出门去会棋友。
莱州城里,棋风挺盛。特别是到春暖花开,秋风习习的时候,每过一个路口几乎都能遇到几个象棋摊子。大众都自觉组织在一起杀几盘。手痒的,就是夏日炎炎,冬风凛凛,都挡不住,像我这样的,总能找个地儿杀上几盘。
走在路上,我也不确定,摊上能不能有人。雾气还是太大,看不到日头。最近的棋摊在博爱集的十字路口的东南角上。走近了,雾里现出两私人形来。呵呵,公然有过棋瘾的在这里。两个老头,都认识,一个是门口衣服店的仆人之爹。一个是时时来此坐玩的老头。两人正叫叫嚷嚷的杀的正兴起。我从默默的观战,渐渐进入形态,也开始大呼小叫起来。“跳马!”“提车!”“炮轰!”“拱卒!”……“唉!”“呀!”“臭!”……叫嚷声此即彼伏,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身边已经聚齐了一群人。有话像绵羊的旁趴——他从来不下,就好指挥别人下,说话就像绵羊,我给他起了个心号“旁趴”;有长脸尖顶的“蚱蜢”——人家可是现任的法官,就由于张的长脸尖顶小眼,给人取个心号“蚱蜢”,不知道人家生不赌气呢;对了,还有那个“银胖”——时时开辆轿子来,脑满肠肥的,好像在银行职业,最有派头的棋友了;还有“老糊涂”“小迷糊”“大才”“单跳”……
呵呵,要知道我给他们取了这么多的外号,不叫人家打死才怪呢。
二月二十二日 星期一 晴
初九,可以说这天是在莱州玩的最快乐的一天了。以前还真不知道ktv歌房究竟是怎样的场所呢。
早上,爸爸的朋侪郭福生送他的孩子凡凡离开家里。郭校长的乐趣是让军校的李璐感化一下凡凡,唆使他好好进修。岂不知,方今的孩子哪是几句大话能压服的呢。我们确定进来玩一天。我们把车停在剧院门口。我和妻子去书店读书。他们两个去网吧打游戏了——各得其乐嘛。
午时,我回家接爸妈到剧院路口等到他们三个后,一起到千家赫吃涮羊肉。我得出个结论:带小孩的话,千万不能吃火锅——我都被烫了两次。
吃完后,我送爸去打麻将。然后回到剧院门口,把车停好,找李璐他们聚齐,一起去ktv唱歌。
这是四楼的一排大大小小的房间,走在楼道里宛若进入了太空站。红蓝相间的色调空灵而机密。歌房里我们四个年老人,加上妈妈,共五人。年老人吼歌,也调动起妈妈的热情。唱了几段京剧。我从中体会出了那个年代里人们的风采和文娱方式。其他的时间就是我们年老人的了。我也唱了几首。其中我最喜欢的是周杰伦的歌,如《稻香》《青花瓷》《菊花台》。我觉得周杰伦的歌除了节拍特殊外,意境竟然也很深远,空灵。灵动的旋律,唯美的歌词往往最能感动人心。我是他的粉丝。
玩了大约3个小时。我们才动身回家。早晨由于岳岳不在家,又打了几圈麻将。好轻松的一天。让我对ktv等文娱方式有了更深的了解。
二月二十三日 星期二
早早的起来,我和李璐去接姑姑,乘隙回老家,向爷爷辞行。大路这次走不一定什么时候回来。由于今年毕业,分配到哪里还说不准,年关也不一定能回来呢。先到了二姑家,接上两位和岳岳之后,一起沿着为填海专修的大路直到二村。李璐回家去叫奶奶,同时向爷爷辞行。但是,奶奶进来赶集了。我和岳岳、二姑在车里等。李璐和二姑夫去集上找奶奶。
我和二姑在车里愉快的谈着岳岳的事情——这几天在她家里发生的岳岳的故事。一会儿,奶奶回来了。二姑给姑父打电话,叫姑父回来。我们一行六人回到了汇泉。
午时照例是一顿大餐。爸妈忙前忙后的。我也炒了几个。大众在一起边吃边聊。听二姑夫说今年能够随大姑父出国。我还有点没趣,历来天暖了我要乘船去海上的。看来计划泡汤了。还有一个理由,二姑能够是今年五月的月子。如果到时姑父不在家,自己一私人也是够难过的了。
想到这里,我不禁想到我。想到我的老婆和孩子。就在她最须要我的时候,我还是躺在医院的病床上。那时的我好像是一个受虐狂,老是胡想八想的。记得最清楚的是当妹妹跑来医院通知我是个女孩的时候,我真是高兴极了,好像醍醐灌顶,突然的苏醒起来。后跟着妈妈去医院看了老婆孩子。看到老婆的第一眼,老婆躺在病床上,流着泪,能够由于想我,更是由于恨我吧。反正就由于这个,我一辈子欠了她的了。我会好好待她的。
二月二十四日 星期三
这日回到泰安,我就迫在眉睫的施行我的计划。弥补一下因李璐而造成的我们家做的不到的场合。
午时吃晚饭,我就和老婆孩子,忙不得的去了生态园订桌。这个生态园我是第二次近来了。这里原是粥店小学,后改建成了一个休闲文娱的生态饭店。直冲泰山小巷的大门就显示了这个生态园的特色:高大的门梁,被塑成了一颗强壮的横卧的树干,架在两块“巨石”(原小学的传达室)之上,树干粗大古朴,卧龙通常,树皮、枝节、结疤形象逼真。中段面朝大路的一段树皮零落,正好造成一个匾额,上书几个绿色大字“xx生态园”。如果不是摸下去冰凉的感觉,我真不敢相信这灰灰色的披发温和感觉的树干竟然是水泥做成的。这不只是建筑更是一种艺术啊。
走进院子,原先宽阔的校园建了一个钢构大厅。原先我是进去过的,在还没有停业之前。内里树木苁蓉,花草丰茂。如果不是点缀其间的桌椅,真不会想到这里竟然是一个集天然灵修的饭庄啊。此次感觉就不同了:川流不息,熙熙攘攘。
见到了在这里职业的表弟海军。听他先容了这里的消费价格。历来想定个房间的,但是一探访弟妹乐乐(他们在一起职业)才知道所有的房间都定进来了。只好在大厅定了个桌。大厅二号。
下午到火车站探访了k208次列车和k205次列车是不是同一列车。职业人员却说从青岛始发的车票不能在泰安上车。这真让我们极坏了。又跑到天庭宾馆探访机票,一问,一千六百多块钱。我的心里真堵得慌。倒不是由于花钱,历来是希望容易些,照顾点李璐的,结果却给他添了麻烦。带着这种感情,晚饭也没吃好。总体感受是:固然环境不错,但菜的价格太贵了,简单的一个青菜竟然要16元,荤菜更是贵的离谱,一个鸡竟然要64元。好在酒水是自带的。真是开了眼了。我想这真是末了一次了。
早晨带着于泳李璐李蕾到车站,检票的时候,大众一拥而进,顺遂的把李璐送到车上,看到他找到了座位,我们才宽心的出了站。把于泳送回家,我们就回去了。有惊无险,我总是碰到这样的事情。擦边球,总有人打,这是有道理的了。
二月二十五日 星期四 小雨
即使只是几滴,也算是春雨了。春雨给人们带来的是润湿的希望和绿色的生机。我为这早春的第一场雨喝彩。按以往的规矩,总是先起微风,浑入夜地的微风,带着朔北的寒气和急躁,宛若要在春雨来临之前榨干大地上生命的末了一滴血。然而今年不同,这早春的雨带来的是初春的温情。我炎热的身子有种萌生的激昂,想脱去厚重的冬衣,尽兴的享用这温和的爱抚。
这日是西席返校的第一天。早上,我早早到校,见到领导同事问声好。同事们沉浸在久别重逢的喜悦中。上午闭会,写计划,下午我就开始补日记。我想让我的学生知道,至多还有他们的老师在坚持,在写。不能让孩子们没趣。
我发现只须想写,总有写的形式,总有想说的话,想表达的情意。把自己的笔交给自己的心,让那个笔端的文字像是山泉的叮咚,收回天然流通的生命之音。
自打结婚以来,这是第一次给老婆在家里过诞辰。回家的路上,特地到泰安最着名的稻香村买了满意的蛋糕。带着满心的喜悦回到家。看到家里,爸妈已经把菜都炒好了。就等我回来开席了。诞辰晚宴在我们心爱的岳岳的稚嫩的诞辰歌声中拉开了尾声。爸妈这日的感情也特好。都喝了不少的酒。妻也是少有的高兴,但我心里更是有种负债的惭愧。究竟?结果予以她的太少了。
但是我的心田却有些许的愧意。我给我老婆过诞辰,这没什么。想起,爸爸的诞辰也就是在初七,可我连个电话也没有打过去。其时我在莱州,心里确实也没有响起来啊。我想海燕肯定是打过电话给爸爸的吧,而作为兄长的我却没有一声祝愿的话。在酒桌上,我感到爸爸妈妈的眼神和颜色有些纷乱。也能够是我的心纷乱吧。
早晨进去,仰面看到清白的月亮挂在中天,月亮连着几颗夺目的星星都圈在大大的月晕里,寂静唯美。像是光环中的美丽女神。又忆起女儿跳着喊着:月亮还挂在天上呢……
二月二十六日 星期五 晴
在回家的路上,我陡然生出一句话来:我最聪明的时候能够最糊涂,我最糊涂的时候能够最聪明。
回到家,吃完饭,我坐在床上想:时光不会因你迷恋快乐而放缓脚步,亦不会因你讨厌疼痛而加速前行,我只是茫茫然在这无情无息的消逝中,快乐着快乐,疼痛着疼痛,思索着我之所以生活的价值和意义,我究竟是谁?我究竟在干什么?
由于在路上看到路边的她,我不禁想起三年前我在小学发生的一幕幕的事情。我不禁这样感叹和思索:人究竟该奈何活呢?恣肆、恶毒、残忍,这所有所有的人的阴暗面都源自于笨拙和掉队。而我们究竟在教在学哪些聪明的先辈的东西呢?由于都要活,所以发生角逐,由于差劲者要活,所以发生不公;由于差劲者要更好的活,所以繁殖凋零。此为正人所不齿。那,我是正人吗?
这日忙了一天。回家的时候,第一次带同事。路上我们说了很多关于家庭、孩子的事情,也说了很多关于职业的事情。从她身上,我发现了中国人保守的获胜论:天时天时与人和。我想这难道是对的吗?呵呵,天时、天时、人和,此三件外因因强调太甚,以至超过了内因我们私人的努力。想想,我们身边的故事、影视剧、书籍都在陈述这样的理念,而我们却还在调侃国外的私人俊杰主义。私人的搏斗难道不是推动历史前进的最终气力吗?想那繁盛的紫藤萝也还在眼前,没有这一朵朵的藤萝花的自我怒放,哪有那灿烂的瀑布啊。
二月二十七日 星期六 晴
昨晚突然想到这月只有二十八天,交强险得交了,年审也得申了,都是二月份到期。这日是末了一天,由于明天元宵节得放假了。 早上吃了饭,就和妻一起离开小景,找到李鸿忠的门头。还没有开门。我们在车上等了一会儿,给老板打了个电话。一会儿,来人了。但是左右做不好。听说年审得到车管所去做。但是车管所这日不上班,由于是星期六。这样一来,是不论如何也玩不了了。所以只把交强险交上了。
开车回学校。到小景转盘时,碰到了可笑的事情。有警察戒严。交警吹的哨子,挥入手下手臂。所有的车全都停在路口。不知道有哪位领导又来视察吧。这让我想到以前,大员出门都是有仪仗队的。什么级别的官员什么样的服装,什么样的仪仗,什么样的派头,那都是大有考究的。我们中国人习惯于把等级划定规矩的极端详细。一是震慑,而是劝诱。看,这就叫派头。以威震慑所谓的刁民(而我以为,这些刁民恰恰是有专制思想萌生的猛士,如水浒上的俊杰)。其次是劝诱顺民,让他们垂涎欲滴的做些“学而优则仕”的梦。我想,对于有些官员的这种做派,与这种仪仗,本质上没有什么不同。也反映了中国自古以来的两种人:没做成奴隶的人,和做成奴隶的人——鲁迅。不但是鲁迅,方今的徐杰,不都收回救救孩子的呼声吗?
这种等级观念,究竟出自什么?为什么这么根深蒂固?方今又有什么生活的土壤?他对我们自此的发展和制造究竟起到什么作用?在政治上有生活的合理性吗?这些问题都是大有研究之必要的。
二月二十八日 星期天 雨
正月里来正月正,我和妹妹看花灯,花灯华灯真好看,楞个历来里格楞……
调侃当中升腾着热烈的节日气氛,除夕事后,最热闹的就数这元宵节了。老家的风俗是吃元宵,闹花灯,一家人团团圆圆在一起,吃饭,放鞭,给老天爷、各类神仙、列祖列宗上贡送神仙,磕头苦求一个好年头。然后提自制的灯笼挨家串门。如此,新年也就过去了。忙忙碌碌的生活又将开始了。
今年的这日,元宵节。通常般的,就过去了。想我小时候,那时的印象好像不是组织的,但全村一片通明——灯,全是灯。家家户户,正屋不说,偏房,大门,伙房,粮仓,圈舍,全都点灯,灯火通明。这些灯都是农家自制的灯——有用白菜根做的,有用萝卜头做的,有用罐头瓶做的。最有趣的是用白面捏的粮食精等。小时候,我就跟妈妈捏过粮食精。这种灯是放在粮食瓮里的,说是能让粮食溢满瓮,还绵绵不息的流进去。带着机密的气息和优美的愿望,使这种制灯的经过填塞了愉悦和崇高感。记得,那时房子还没有翻盖,家里空间挺小的。但是即使如此,每年入冬时节还是要把门外的那棵巨大的夹竹桃移植到大缸里,挪到屋里来。夹竹桃的就不停的开出鲜艳的水红色的花儿,装点这低矮的粗略的房子。就在这花儿的影子里,我和妈妈开始做粮食精。妈妈做的是蛇,盘起来,中央凹下去,把灯芯插在蛇头上,点着后,放到粮仓里。我做的是刺猬,用剪刀剪出刺来,蛮像的。也放在粮食瓮里。在印象中,好像比妈妈做的还要好些。天渐渐黑了。吃晚饭,放鞭炮后,妈妈总是点亮做的几个灯,先照照我和妹妹的耳朵眼,说着:“嗯,挺好挺好。”传说这样可以驱虫,保证一年耳朵不会钻进小虫。然后,我们这些小孩子,就三五成群的提着自己的小灯,去串门。走在小巷上,满街都是朵朵的灯花,嘻嘻哈哈的孩子。黑夜里一点都不寂寞。早晨,玩到很晚才睡。第二天定能吃上自己做的灯——那些白菜根、萝卜根由于浸满了油,舍不得丢掉,全都做了菜。
再也没有这样的感觉了。社会在变,风俗在变,我们也在变。每每想起来,我还觉的宛若就在昨夜,我一私人提着灯,坐在胡同口的碾砣上,看来来往往的大人小孩,各种各样的灯闪闪烁烁,宛若暗河上活动的船只,还有那个大大的火把,映亮了整个街……暖暖的感觉,在这乍寒的夜里。此时的我已被这暖暖的掉感所覆盖了。我宛若又变成了那个静静的男孩子,坐在碾砣上,守候着灯光,等候长大,等候将来……
数据统计中!!